左鬱專注地看著窗外一隅慢慢散射出來的亮光,怪異地覺得安心,很久以後,才覺得真的困了,放下晾著很久的茶,也沒有動口,轉身徑自往房間走去。
六弈看著杯中已經泡的很開的茉莉花,滿滿溢出一層茶水,餘光一直跟著左鬱,他眼中透著擔心,心裏頭,有一些不是滋味。今天晚上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就連以前在美國也沒有遇過這麼強勁的人,但是,從開始就遇上,以後,到底會怎樣?
這狼國,到底是比想象中複雜啊。
屋外,暗夜下的星辰耀眼,卻敵不過一個角落閃爍的燈光。西鴻翎坐在銀色的凱迪拉克裏,靜靜地看著左鬱所在的房間,燈終於關了,俊容上才有了笑意。他忙完了一天的事務,突然覺得要看看左鬱,他才有溫暖的感覺,然後,情不自禁,就開車來到此處。
這個地方是他精挑細選的,一般人難以發覺。狼國的的事情說不清,西鴻翎隻有讓左鬱在自己的眼裏,才安心。不知道為什麼,他總不願讓左鬱一個人,從見到她的第一麵起,心裏就傷感急躁,一定不能讓她受傷害。
他就是有一種直覺,她是他最不能安穩放下的人,甚至,已經和命相抵了。想到這裏,又想著左鬱那天的話,西鴻翎心中無奈,墨眸閃過寵溺,臉上溫柔起來。如果這就是她想要的,他也隻能由她去了,隻不過,任何人都不能超過他的底線,讓她受一點傷害。
男子的眼神一直放在一個方向,眼中的霸氣和淩厲欲將黑夜看穿,直到黎明破曉,才駕著車在晨霧中緩緩離開。
第二天,六弈黑著眼眶看見左鬱一身怪異打扮,正要出門,疑惑不解,忍不住問出來:“這是要幹什麼?”
他們這幾天忙了老久,昨天晚上那個人已經確定了合作,她也有派人去基地守著,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可是這樣典型的中東婦女裝扮,出了什麼事?
左鬱穿好鞋,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出去觀光。”說罷,轉身關上了門,出了去,留六弈一個人愣在原地。
露天的大街,陽光耀眼,男男女女大部分身著清爽的T恤涼裙,卻依舊有部分人帶著白色麵紗,穿著一身厚厚的黑長袍,全身捂得嚴實,隻把眼睛放出來,各色各樣的人,在豔陽下來往匆忙。
左鬱坐在一家咖啡廳裏,透過玻璃窗,看著自己身在的大樓門前絡繹不絕的人,皺起了眉頭。她本來就不怎麼愛出門,不要說是這身打扮,和這麼強悍的太陽天了。
樓上的商場玲琅滿目的珠寶玉石,還真是讓人挑花眼,左鬱過來回逛了好久,才見到一枚水潤般色澤的玉戒。其實她昨晚就看見倪遠的手上一直緊緊抓著一樣東西,是一個有三瓣的蘭花玉飾,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熟悉蘭花香。
倪遠在他男人身上下藥,也不知道,這一次那幫人要幹什麼。要說毒害,他們又有什麼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