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皇上是有公事要辦,那臣妾定會全力支持。隻是梁州混亂不已,朝廷幾乎每半年就要換一個刺史。那些個刺史不是上報無能就是說身有隱疾不能前往,總是想著法子的離開梁州。如今換了曾經的元康人做梁州刺史才慢慢平息民怨,隻是臣妾擔心他們與陳水靈有著同樣的想法。會跟她一樣未達目的不肯罷休,所以擔心皇上此去會有凶險,不妨臣妾陪你一同前往如何?”
“不,不用。”沈承策緊緊摟著席琭兒,緊張的看著她“不行,正因為凶險更不能讓你一同前往了。朕孤身一人還好對付,再加上你就得分心照顧,實在不便。再說太子不知所蹤愛妃更要坐鎮朝廷,莫讓不軌之人有機可乘。”
“可是皇上……”
“好了。且聽朕一會如何?”沈承策好說歹說,席琭兒知道皇上脾氣倔,也知道怎麼勸都是沒用的,終究還是同意了。
“好吧,皇上此去小心。若是有什麼事立刻飛鴿傳書。”
“嗯,好。”沈承策寬慰的拉著她的小手,疼愛的撫摸著。
此事決定的第二日,沈承策便早早起床,未免席琭兒擔心,決定提早起床小心翼翼爬出窗外。也不叫小林子伺候,自己一個人偷摸著梳洗正裝。
之後匆匆忙忙叫了小林子把昨晚早就準備好的包裹拿出來。誰知小林子一臉慌張表示包裹讓貴妃娘娘鎖了,要是就在貴妃娘娘身邊。
什麼!沈承策表示無奈,這個席琭兒都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玩這些把戲,沈承策有些生氣,但很快又有些不舍。想來她也是不舍得罷了,不過是不能將這些話掛在嘴邊隻好仍性了一次,不過沈承策可沒想過就此放棄。
既然不能明著要,隻好偷摸著回去尋找。但此時再回屋子,床上的席琭兒早已穿戴整齊,手裏拽著的便是那把鑰匙。
“怎麼的?皇上如今連進出自己的皇宮都偷摸了?”
沈承策笑得勉強“愛妃是生氣朕不告而別?還是快些將鑰匙拿出來吧,朕答應保證活著回來,到時還要吃上你親手做的糕點,如何?”
“皇上!”席琭兒鼻子一酸,一把撲進沈承策懷中,雖然知道這個男人武藝高強但心中總是七上八下。這梁州複雜的很,裏麵暗藏著多少想複國的本事青年,沈承策雙拳難敵四手啊。
席琭兒緊緊的抱著這個男人,這一次是她以為人妻的身份抱著這個男人,一鬆手之後便再也不能自私的這樣了。隻能乖乖的以母儀天下的姿態看著這個男人潛入虎穴。
“好了好了。琭兒,快些把鑰匙給朕。快些。”沈承策輕輕拍著席琭兒的背安慰著她。
席琭兒偷偷擦幹眼淚,不情願的交出鑰匙“皇上,你且去吧。臣妾為你守著江山,定不會負你所托。”
沈承策看著這個深明大義的女人隻覺得心裏酸酸的,不知該說些什麼,隻能輕輕一笑,打開箱子取出包裹,然後毅然決然的走出宮門。
席琭兒不去看望,也不問小林子皇上走到何處了,隻當什麼事都沒發生自顧自梳洗打扮吃早點。小林子送沈承策出宮之後便回到席琭兒身邊。
“娘娘,皇上出宮了。早朝怎麼辦?”
“不能讓朝中之人知道皇上不在宮中的消息,早朝又不能不上。且說是皇上近日感染風寒咳嗽不斷不宜上朝,奏章什麼的都送進禦書房,本宮自會處理。我想在沒有十足把握之前即便是知道了皇帝不在宮中之事,他們也是不敢直說的。你且聽本宮吩咐即可。”
小林子立刻按照席琭兒說的做了,朝中大臣自覺呈了奏折就走,誰也沒問。
而宮門外,沈承策早已帶著包裹出了陽城,一路快馬加鞭趕了幾天幾夜才算到了梁州。這梁州算是全國最肥沃之地了,按理說百姓應該安居樂業才對。可為何到了此處一看竟然是潦倒不已,水災旱災之類的天災人禍也都過去了些年頭,最近不見此事,可為何比那些鬧過天災的地方還要窮困。
沈承策牽著馬一走走一路看每走一步所見都是觸目驚心。前些年上任的刺史原是元康人,按理說更能明白元康遺民的心事,更能解決矛盾,可沒想到事情會搞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