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聽這口氣你們是想要搶奪兵權?”
“沒錯!”席琭兒也是態度堅定的對著太後“如今我們隻有一步之遙,太後的言行舉動隨時關係你的生死。您若是親自交出,我們隻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一切還原。您若是逼我們動手,皇宮之中隻會多一具屍體,但兵符我們還是會拿到。如此兩法,不知太後選擇哪一種呢?”
“你想威脅哀家!”太後惱怒。
“是又如何?太後服不服呢?”席琭兒步步緊逼,笑眼中帶著幾分不容置喙之意,那種眼神冷然犀利,就跟自己一樣。太後看的吃驚這種眼神曾幾何時是她的專有,可如今再也硬不起來,隻得受製於人。
受製於人?哼,自從太後當上太後之後從來都是別人受製於她,何時受製別人。如此屈服兩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人豈不叫人笑話。不行!太後的強大的自尊心作怪讓她即便是輸了還要輸的
“你們名不正言不順,哀家是不會讓你們篡改龍脈,擾亂江山的。”太後說的斬釘截鐵好像整個宮鬥局麵之中對的是她一樣。
隨後又端起茶杯,狠狠往地上一摔。外頭巡邏的禁衛軍立刻衝過來,太後立刻上前想要命令他們,叫席琭兒一腳給絆倒在地,雙手不偏不倚落在碎裂的瓷片上。血紅的液體順著茶水流淌出來,沈承策立刻出去應付,順帶著關上了泰常宮門。
“皇上!”門口侍衛不知太後跟皇上的恩怨,還把他當成皇上奉著,沈承策也就省事不少,一聲令下侍衛們乖乖退下。”
“沒什麼事。方才朕在泰常宮跟太後討論國家大事,太過激動了不小心碰翻茶杯。沒什麼事的話你們現行退下。”
外頭的動靜,裏頭的人瞧的一清二楚,太後已經大勢已去,席琭兒笑而邪魅“怎麼樣,太後娘娘可還有別的法子?”
“你,你!”太後咬牙切齒,血手死死的指著席琭兒。席琭兒依舊是一臉淡定,順手撿了瓷片往手上一滑,鮮血也掉入地麵茶水之中與太後的血竟然混在一起。
這事讓太後吃驚不已,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早已語無倫次,隻是詫異的看著她。
席琭兒倒是回答的平靜“你不用詫異。這件事林公公知道,我養母知道,崔將軍也知道。隻可惜你不知道。你自以為聰明的可以操控一切,卻不知被幾個死人耍了一輩子。二十多年前,你想用女兒換人家的兒子,威脅崔將軍幫你搞定。事後崔將軍擔心你按下殺手就將公主與自己的女兒掉了包,以此挽救自己的女兒。但他跟你不一樣,他沒那麼自私,他擔心有一天會災難降臨。就將真正的公主交給了席家人領養,對外聲稱是自己與女兒八字不合會帶來厄運。他的一番苦心差點連我也騙過了,我一直以為爹爹是個重男輕女的惡人,殊不知他是在保護我。相反,生我的親生母親卻想著法子的對付我。你說這個仇我是報還是不報?”
太後聽得目瞪口呆,這個消息無異於晴天霹靂,她這是在做什麼!真的是自己太蠢了嗎,迷離的鳳眸不知該往向何處,前途隻覺得一片混沌。如果這是一場夢該多好,那麼她就可以和女兒重新相認了,就不會再出現這種荒唐之事。
太後看著席琭兒,想說話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席琭兒也理解,一直視如仇敵的女子居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是難以開口。當時她知道這些的時候也是掙紮了好久。按理說太後殺了自己的養母又殺了幹爹,殺了崔將軍殺了許多人,她是該報仇是該為民除害。可當打開幹爹塞給自己的信封時一切都變得不知所措。
她不能殺,即便這個人是個魔鬼也不能殺,如此有違人道。也難怪當初幹爹說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拿出此信。不過也虧得席琭兒偷偷拆開了看,否則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現在你可以把兵權交出來了吧。”
太後已經無力在思考了,宮鬥了一輩子了到頭來不是自己最聰明而是最笨,嗬嗬,她自嘲的看著自己。步履蹣跚的走進去打開盒子,將兵權交了出來。
他們的對話很微妙,也很輕,外頭的沈承策根本不知裏麵發生何事。隻在他嗬斥禁衛軍之時已經講得清清楚楚。等沈承策進來的時候已經看見兵符在麵前了,沈承策有些吃驚她是如何做到的。
席琭兒笑,不做解釋。倒是太後輕描淡寫說了幾句“哀家老了,什麼都沒有了,還留這冰冷的東西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