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真的,席琭兒你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些事情連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席琭兒你說!”沈承策快要情緒失控了。
也不奇怪,遇到這種事難免有些無法接受,席琭兒不怪他“你還記得那天我去藏書閣偷書被你們發現。當時太後就想殺了我。好在沒得手,之後太後就找各種機會殺了我,這一次義兄為了給我出氣就發動安陽閣想要取而代之,太後就借助這個機會想借刀殺人殺了你。”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席琭兒也不妨再多說一點“未免遭到太後追殺,我一直留有後招,這本書一直被我藏在安陽閣。你不信大可以拿給你看看,不過上麵擦有毒粉,你得在手上套上東西才行。”
沈承策半信半疑,直到真的看見這本書才發現原來其中真的藏有秘密。史官記載的十分詳細,直到他出生的那一天卻極為模糊一筆帶過,後來登基之時的事情有含糊不清。這本書還沒記載完,史官就已經不在人世,而且至此之後母後不再找史官詳細記錄。要說其中沒有問題根本不可信,要說嘉姻皇後是平元公主之女也不可信,他們隻差十歲。也就是說嘉姻皇後出生之時平元公主隻有十歲,一個十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有孩子。
這種種的一切似乎都預示著自己並非真正龍脈的事實。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天大的秘密一朝揭開,如同晴天霹靂,沈承策隻覺得腦袋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麵對。猛然之間好像整個天下都不是自己的,自己就像一個被拋棄的玩偶一樣。
沈承策眼神呆滯,神情木訥是誰看了都有些心疼。就連朗貝宇也忍不住同情起來,堂堂一代君王前半生讓母親控製了大權已經很無奈了,但沒想到一直尊敬的母親卻是魔鬼換誰都接受不了。朗貝宇同情的拍拍肩膀“算了,事情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辦。眼下我們應該往前看,整個安陽閣都讓大軍包圍了,要想離開這裏就得另謀生路。”
“琭兒,你沒有武功不方便殺出重圍。這樣吧,我負責出去引開他們,然後你們立刻換上衣服想辦法出去。”
“不行!”席琭兒不同意,她怎麼忍心讓哥哥去送死。何況,外頭官兵這麼多,根本引不開他們,哥哥這麼做無異於送死。“不行!”席琭兒堅決不同意。
朗貝宇看著她又看了看地上一蹶不振的沈承策有些焦慮“不這麼做還能怎麼做。留在這裏三個人都會死,倒不如我去引開他們,你們還能有一線生機。”
“哥,你別傻了!你一個人根本引不開他們。我看唯今之計隻能釜底抽薪了。”
“啊?”朗貝宇不太明白。
席琭兒詳做解釋“事到如今,我們已經別無逃生之路。陳火也就不會急著想殺死我們。他之所以隻圍不守就是知道我們逃不掉所以想慢慢折磨死我們。不如我們就假意服軟,然後要求談判,等他進來之後將其擒住以此反客為主,你覺得如何?”
朗貝宇不放心“辦法是好,隻是如今我們已是囚籠之獸,他陳火會聽我們的過來談判嗎?就算真的答應談判,他會親自過來?而不是找人代替?”
這還真是個問題,不過很快席琭兒就想到了辦法“沒關係,我有辦法。”席琭兒立刻打開窗對著外麵喊話“縣令大人,我知道你的目的。有些話說破了有損皇家尊嚴,到時候太後定是饒不了你。所以有些事情還是私下解決的好,你說是不是?”
陳火眯著眼不屑的瞪著席琭兒“逆賊,都死到臨頭了還要耍什麼花招?”
席琭兒不說話,扔了半本書下去,縣令不知何意,好奇打開了此書。這才反應過來裏麵記載的都是皇家密事,此書不能宣傳出去。可是席琭兒隻給了一半,還有一半依然在席琭兒手裏拽著。
“你認為這樣夠不夠資格邀你進來喝杯水酒?”
“哼,逆賊!你別想以此威脅本官。大不了本官可以先殺了你們然後一間間屋子慢慢找,總會找到的!”
席琭兒聽後哈哈大笑“縣令大人不是屢破奇案嗎,怎麼腦袋還是如此不好使。我給你一半自然是有要求找你,另一半自然不會帶在身邊。否則有什麼籌碼跟你談判!”
“你!”陳火氣的鼻子都歪了。“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麼樣,縣令大人進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