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琭兒邊唱邊舞,就好像斷翼的蝴蝶痛苦掙紮的想要飛上藍天,卻總是被自身的缺陷困擾,這首歌跟這支舞極不協調仿佛在諷刺蝴蝶的不自量力一般。
“別再唱了!”身後腳步聲傳來,女人擋在她麵前不想她再跳這支舞。
“這支舞動作生疏,手腳不協調根本連舞都算不上。”
席琭兒怒氣衝衝反駁她的話“蝴蝶本來是快樂的。她本來有一對翅膀,但是沒想到還有一隻翅膀離他而去,蝴蝶隻剩下一隻翅膀自然是不會協調的,也飛不起來。如果你想繼續做回那隻快樂的蝴蝶的話我歡迎,但如果你想做斷翅的蝴蝶,那隨便你。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們是一體的,你快樂我就快樂。你斷翅我也飛不起來。這支舞當初編排的時候就是以一人一羽做基礎,二人合力互通才能演繹蝴蝶的栩栩如生。如果你不在乎這些那算了,當我沒說過。”
“站住!”女子眼露厭惡,本不想提這些事,但席琭兒非要裝清高打感情牌,她就不得不好好說說這幾天來發生的事。
“並非我不想回到過去,是回不去了!席琭兒,你害死了娘,這件事怎麼算?虧娘一直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你居然害死了她。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恨不得殺了你。你還不準娘來找我,暗中派殺手要殺了我,你真的好毒啊。我甚至懷疑你還是不是你!”
“我承認,娘的事情是我不好,對此我也很自責,但是我沒有派人殺你。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去了哪裏。我連娘也是別人找到的,我根本沒找到你們。姐姐這其中一定有人挑撥離間。”
席姐不相信“誰會挑撥我們?我們兩個,一個是宮女一個是歌女,從不與人結緣,他們幹嗎大費周章的要挑撥我們?再說他們殺了我們對他們有什麼好處,既沒錢賺也沒權拿,誰會這麼笨!”席姐咄咄相逼。
席琭兒有些無言以對,這件事哪有這麼簡單,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她根本解釋不清楚。如果姐姐真是沈承谘救走的話,她很可能把她當救命恩人一樣看待。這個時候說沈承谘的壞話隻會讓姐姐更加以為自己是壞人。
多說無益卻又不想讓姐姐被壞人利用,席琭兒實在有些不知所措。
但就在這時,姐姐卻又做出了更驚人的一幕,她居然拔出匕首刺向自己的胸口,然後大聲呼救。這招數好眼熟的,曾經自己也這麼對付過陳虛竹了。沒想到今日竟然被自己的姐姐以同樣的招數打敗。
席琭兒還來不及證明自己的清白就被背後突來的一掌擊中,極致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她看的沒錯,背後之人就是沈承策,看來姐姐是計算好才出這招的。席琭兒苦笑,這就是她的姐姐,什麼親情都是屁話。如果姐姐真的相信他們的姐妹情的話就不會被敵人的三言兩語挑撥。
這邊被姐妹傷害,另一邊卻被心愛之人打傷。心口的痛怎比得上傷口的疼,沈承策,好你個沈承策居然真的這麼的狠心。
罷了,這一掌就當是我還你的,從今以後兩不相欠。席琭兒擦掉嘴角的血跡,顫巍著站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間。沈承策則快速抱起席姐去找大夫,與席琭兒擦肩而過之際似有若無的撞了一下,害得她差點又倒地。
沒想到沈承策真這麼狠心,這一掌下去差點連肺都吐出來,如今席琭兒隻覺得渾身酸痛不已,根本動不了。不過想到姐姐的一番話,她始終放心不下。姐姐說她在路上遭人追殺這是怎麼回事,是誰要大費周章這麼做。
想來想去,此事除了沈承谘知道之外可能還有一個人知道。記得當初是陳虛竹把母親找回來的,說不定她會知道發生的一切。不管知不知道,在席琭兒看來這都是重要的線索,無論如何她都要找陳虛竹問個清楚。
想想自己曾經用苦肉計害得她打入冷宮,說不定這次她會趁機報複。不管怎麼樣,她都要忍下來,因為她想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咚咚咚。”深夜之中,房門居然響了,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義兄朗貝宇。想來也隻剩下這個幹哥哥是真心關心自己的了。席琭兒立刻換上另一條衣服,將傷口掩藏好,然後過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