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席琭兒蹣跚的步子,強撐起身子,欲有所行動。朗貝宇看見她好像很激動的樣子,不由的一陣擔心“琭兒,你現在受著傷,這是要去何處?”
“我要攪亂這皇宮。讓所有傷害我的人不得好死!”這句話若是出於別人之口也就罷了,意外的是竟然出自溫柔善良與人無爭的席琭兒之口。
這句話就頓時變得極具殺傷力,讓朗貝宇大吃一驚,似乎眼前見到的不是自己保護多年的妹妹一般。不過仔細一想也是無可厚非的,哪個女人受得了如此打擊。
“琭兒,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定會拚盡全力保你無事!”
“不用了,哥。你若是真想幫我就快些離開這裏。畢竟這裏是皇宮,有別的男人在此,我就更加說不清楚了,到時候隻會更麻煩。你若是真心幫我就快些離開吧,你若是擔心我就呆在那個茅草屋裏。這樣就可以方便的看著我了。”
席琭兒如此一說,朗貝宇才鬆了口“好,那我走。你一個人要小心。”
“放心吧,宮裏還有幹爹罩著我,不會有事的。哥,你走的時候要小心別招人話柄。”
朗貝宇一點頭,隨即消失在皇宮裏頭。席琭兒艱難的穿好衣衫,端著糕點,蹣跚著步子,一步一步往禦書房走出。雖然腳步艱難卻是來勢洶洶,充滿怒意。
啪——禦書房門被推開了,沈承策一抬頭就看見是席琭兒過來了,有些詫異又有些欣喜。立刻放下手中紙筆,走過去攙扶。
不過被席琭兒無情的一手推開,還沒等沈承策反應過來,手裏的糕點就被無情的丟在地上。沈承策詫異的看著這個女人。
從她的眼神裏看不出一絲的情誼,仿佛是一個毫無感情的不死之人站在自己麵前一般,叫人毛骨悚然。
“席琭兒,你,你這是幹什麼?”
席琭兒故意作揖,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抱怨道“皇上,你可得替奴婢做主。也不知是誰這麼壞,居然端了一盆如此難以下咽的糕點給奴婢吃。奴婢又不是豬,這種豬食怎麼可以下咽。奴婢可是禦前尚義,這等賤物根本不配送到奴婢眼前,您說是嗎,皇上!”
沈承策說不出話來,賤物?豬食?她居然說自己親手做的東西是下等之物,她,她究竟是知道還是不不知道?不過想來應該是知道的,否則也不會故意端著東西來此,她根本就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根本就是故意來糟蹋自己的心。
這個席琭兒,真是,真是……哎。沈承策唉聲歎氣,眼神暗淡的仿佛沒有靈魂一般,既然席琭兒不願意吃,那留著也沒什麼用。沈承策深做呼吸,狠狠的踩過自己糕點,然後一步一步坐上龍位,而席琭兒則一直呆在下麵俯視著沈承策的背影。
也許就在這一刻,他們的關係就像是糕點一般再無複原的機會了。也罷,也罷,如此自己就不用心煩意亂了這樣也好。
席琭兒作揖退下“皇上若是沒有別的吩咐,奴婢先下去養傷了。”
沈承策沒有挽留,席琭兒也沒有留步,繼續抬起步子往自己房間走去。
事情過了一段時間,所有挨過板子的人的傷口也都痊愈了。大家隻當是沒事發生一般,不提此事。就連席琭兒也低頭做活,多餘的話不說多餘的事不做。每次跟沈承策的對話除了正常的作揖行禮之外,也無特別之處。
這倒是讓太後看了摸不著頭腦,這小妮子是打算放棄了?還是另有所圖?不可能,放棄是不可能,想想當日她陷害仁妃,想從中挑撥皇後仁妃的手段就知道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想來是韜光養晦罷了,哎,無奈皇上一直保護著,不肯任何人傷害,也就沒有下手機會。
再加上,自己跟皇上才剛剛發生衝突,皇上已經不計較了如果這個時候再做出些事端,皇上指不定又要向上次那樣,惡語衝撞,如此豈不是正中下懷。
也罷,暫且放過這個席琭兒吧。
席琭兒一直按照禦前尚義的職務,有條不紊的做著手頭活計,像沒事人一般。仿佛近日發生的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卻不想在這個時候皇後趕來了。眾人應聲跪下,席琭兒也急急忙忙跪下行禮。
皇後著一身尊黃鳳袍戴明珠發釵綴嵌發冠,從外頭進來。身後的宮女端著鳳袍裙擺,等皇後進禦書房後,便整齊將裙擺鋪於地,然後乖乖排成兩排站在門的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