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頓了頓,正在努力找說辭。但是沈承策那雙犀利鄙夷的眼神已經如刀劍一般抹上了自己的脖子,仿佛一開口就可能腦袋搬家一般。這讓皇後更加緊張了。
不自然的笑道“皇上,臣妾此次來就是來找皇上的呀。臣妾知道皇上是不會主動去承嬌殿的,隻好想著各種法子與皇上撞見,臣妾知道如此作為有損體麵,但也是無奈之舉。皇上應該比臣妾更懂這後宮女子的苦楚。”
此番話聽在下人耳裏,真的想笑,但是皇上在此不敢笑出聲,隻好忍著。但是心中對這位皇後的印象已經大打折扣,想來皇後是一國之母,即便是心中如此想也不能口上直白說出來。如此不僅讓人覺得皇後輕浮而且有損鳳儀。
沈承策聽了也十分厭惡,這個皇後自己丟臉也就算了,現在害的連他的臉也一塊丟盡了。若不是看在太後的份上,才不會理會這個女人。
看著打開的窗戶,沈承策心急如焚,這個席琭兒也不知去了何處。若是現在再不追趕,可能真的要錯過了。沈承策沒時間理會皇後,趕緊往前去追。
但此時,仁妃也忽然趕到,沈承策有些不耐煩,隻當沒看見徑直往前走。但這一次,仁妃不是自己前來,而是奉了太後懿旨。
當她拿著太後二字說事時,沈承策即便是有心想要避開也不能了。隻好停下腳步,忍著怒氣聽仁妃把話講完。
“太後有何吩咐?”
“太後說近日宮裏髒物太多,擾的睡不好覺。讓皇上準備準備即刻出宮去替太後求得平安之符。”
“什麼,現在?”沈承策心中清楚,太後這是故意為之。他要是現在離開,指不定皇後和太後會對席琭兒怎麼樣。不行,不能離開。
“太後若是想要平安符,朕派人將得道高僧請來,親自給太後做法是不是更好?”
仁妃笑“這個臣妾可不好說。太後的懿旨,臣妾隻管傳話便是,其餘不便多言。”
“那你就傳話給太後,就說朕明日一早準備好所有東西,隆重的去請太後的平安符。如此心誠才會更顯的靈驗不是,否則匆匆忙忙之間,神靈是不會保佑的。”
“這……”仁妃有些為難。
但是沈承策執意如此“你隻管傳話便是,有什麼,朕自會找太後解釋清楚。”說完,甩袖離去,繼續尋找席琭兒的下落。
直到現在,沈承策才意識到之前還一直跟在自己後麵的朗貝宇忽然不知去向。要是讓他先找到席琭兒指不定會對她說些什麼。他會不會不準席琭兒出來,然後就再也見不到席琭兒。
越想越緊張,沈承策不由自主加快腳步,將林公公屋子的前前後後找了個遍,連花草都踩光了也不管。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席琭兒。
皇後看的生氣,沒想到一向穩重威儀的一國之君居然為了一個賤婢如此不管不顧瘋瘋癲癲,把屋後的草地都搞成這幅樣子,真是有失體統。
皇後實在看不下去,甩袖走人。這一次,她沒跟仁妃同路而是往另一方向走去。仁妃心裏清楚,皇後此次出糗,而自己出場如此華麗,定是心中不悅的。不過她越是想避開自己,她就越是想要跟上去炫耀一番。
“娘娘為何走得如此匆忙。古來女子走路都是要輕盈緩慢,娘娘腳步如此急促是否心中有怒?”
嘉姻皇後轉過身質問道“你還好意思說!本宮收到侍衛通風報信時說他先去了你那,按理說你應該先本宮一步到才對。可為什麼本宮到場之後根本沒看見你。反而看見皇上在此,這也就罷了。可你什麼時候請來了太後的懿旨,也就是說你收到消息之後根本沒有第一時間來此,而是等著看本宮笑話之後再來一個華麗轉身。你分明就是利用本宮的糗事來襯托自己的高貴華麗,仁妃你真夠狠的!”
皇後說著說著,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線了,可想而知個中怒意。不過回想起來確實好笑,皇後因為無詞可說,就編造自己想見皇上之類的露骨之言。此話單獨說給皇上聽自然是美不可言,隻可惜用錯地方適得其反,反而讓皇上心生厭惡。
真不明白如此愚笨的女人,太後為何想盡辦法要扶搖其上,究竟皇後有何尊貴身世非要如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