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並沒有說什麼,也來不及說。沈承策一聽完此話就急急忙忙奔出皇宮什麼也顧不上了。
大街上,路人隻覺得一陣狂風席卷而過,還來不及看清來人的臉麵就聽見馬蹄聲已經飄遠。也是聽了馬蹄聲才知道是有人急匆匆飛馳過。
沈承策一路快馬加鞭,腦海裏想的念的全都是席琭兒,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希望能在路上遇到。席琭兒,你可真是個多事的女人。發生如此大事為何不早點告訴朕,如此也不用如此費周折了。不過聽之前虛竹的意思是在冊封之日才告知真相的,該死的,一定是虛竹故意將消息拖延至此才鼓動席琭兒出宮。
虛竹啊虛竹,多年不見你還是如此。隻是當年的虛竹光明磊落,即便是做了這些也會毫不掩飾的說出來,向自己炫耀她的聰明。但是今日的虛竹看上去陰險的多,她跟席琭兒關係較好,恐怕席琭兒至今還把她當成是朋友吧。
想到此處,沈承策更是擔心不已,他一定要將此事告訴席琭兒,叫席琭兒小心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死而複生又性情大變恐怕是要報複自己,席琭兒又是他心頭之人,定是不會簡單放過。
這個討厭的席琭兒,真是讓人省不下心。沈承策策馬揚鞭一個勁往前跑。
可能是太過心急沒來得急注意到馬車後麵還走著幾個路人。馬車搖搖晃晃躲過沈承策飛來的快馬之後朝前方走了,沈承策一個著急緊緊勒住馬的脖子,快馬不聽話忽然瘋狂起來使勁往前奔。
誰也沒料到一輛馬車過後,後麵走來的居然是人。而且正是席琭兒帶著朗貝宇焦急尋找養父母,席琭兒隻顧著詢問周邊攤主有沒有見過養父母自然是沒留意前麵情況。
倒是朗貝宇看得真切,騎馬之人就是沈承策,他這會應該是來找席琭兒的。不行,不能讓他找到,他害的席琭兒還不夠深嗎。
朗貝宇眼疾手快一把抱過席琭兒將其擋在自己身前,不讓沈承策看到。就這樣沈承策騎著馬飛馳而過,在擦肩而過之際他又轉身向兩邊尋找了一番,可惜始終沒看見席琭兒的身影。隻看見一個男人緊緊抱著一個女人,女人的頭被擋在男人的懷中。隻當是一對戀人沒往別處想。
席琭兒奇怪的看著緊緊抱著自己的朗貝宇,澄澈透明的眸子閃閃的對著麵前的男人,看得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臉上泛起紅暈,下意識的推開席琭兒。
“怎麼了?剛才是否發生何事?”席琭兒問著朗貝宇。
朗貝宇不自然的抽搐著嘴角,勉強擠出幾個字“沒,沒事。隻是有人騎馬不眨眼,我我隻是想保護你。”
“哦”席琭兒淡然的應了一聲,不再多問。
朗貝宇也不再多說,但是心中卻是有些著急的,希望趕緊帶著席琭兒離開這裏。
“琭兒,我看我們已經在此逗留了很久,所有可能經過的地方都去了就是沒看見的你的席家人,想必他們已經出了此城,何不去鄰城瞧瞧去,或許他們已經在那裏落腳了。”朗貝宇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席琭兒往前走,腳步很快似乎有意讓席琭兒離開這裏。
席琭兒自然是覺得奇怪,但也想不出什麼,就沒多問乖乖的跟著朗貝宇往鄰城走。
沈承策一路快馬加鞭趕到事發現場,但這裏已經人去樓空了。看來他還是晚了一步,也不知此時的席琭兒會去哪裏,她還會回到皇宮嗎?
沈承策失落的拉著馬沿著空宅走了一圈。霸氣俊美的臉上藏不住內心的失落,想來席琭兒是喜歡自己的。當初賜封為妃之時清楚的看見那張精致嬌小的臉蛋上泛起的幸福甜美的紅暈,那是徹底的毫不掩飾的。他相信這是真的,可又莫名的擔心起來。
老人說的沒錯,喜歡一個人之後就會變得患得患失,何況席琭兒竟然跟虛竹交好。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私底下會對席琭兒說些什麼。會不會從中挑撥他們的關係,席琭兒會不會找到養父母之後就帶著他們離開了這裏。從此隱居起來,永永遠遠的不讓他找到。
不,不不會的,不會的。他手上還有席忠這個人。席琭兒是十分疼愛自己的家人的,如果不帶著席忠一起走,她定是不會離開的。想來是回回到帝都的,那麼自己隻要在帝都乖乖的等待,一定能等到席琭兒的出現,一定能。
對,就是這樣的。心存這樣的幻想,沈承策才決定騎上馬重回皇宮,他要在那裏等待席琭兒的到來。至於這個鬧劇一般的案子也是時候收場了,隻是自己無心辦理此案還是將此事交給陳火去查吧。反正他這個陽城的縣令也閑得很,給他一個大案子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