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奴婢明明看見你趁我感染風寒的時候,將藥丸拌在粥裏麵。”
“什麼,你受了風寒,什麼時候?”沈承策有些焦急,語氣也急促起來。
“是封後大典前一天。”
沈承策記得清清楚楚那天自己並沒有去找席琭兒,更別說是直到她感染風寒了。定是席琭兒風寒嚴重腦子糊塗看錯了,隻是很奇怪既然是看錯為什麼會認定是他而不是別的人。
沈承策抑或不見,不過席琭兒也在懷疑此事,可能是自己頭暈眼花看錯了。因為當時正想著自己跟沈承策的感情,她試著不去記掛反而越是記得清楚,也許因為這樣才會誤會了。
席琭兒有些窘迫不再追問,反而轉移話題“那麼我弟弟的事情呢?”
“這件事是朕有要事要交代,十分秘密不能公開。本來早就想告訴你此事了,結果發生公主被退婚之事,然後忙著忙著就忘了。”
“哦”席琭兒輕輕應了一聲,不再說話。
沈承策心中沒底“你不相信?”
“不,不是。”其實席琭兒心中也是疑惑的很,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沈承策,不過經過剛才那麼一說她忽然明白了很多。也有些相信沈承策了,人家畢竟是一國之君沒什麼理由要騙自己的。
“奴婢相信皇上。隻希望有空之時,把弟弟叫來跟奴婢團聚。皇上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是不是該回宮了,公主的事情還等著你解決呢。”
聽到席琭兒語氣緩和下來,沈承策才放了心。
說起公主之事,還有一件事沒有解決。如果說那個使臣真的是挑撥離間的話,那麼他的目的又是什麼,隻是想從中敲詐一筆還是另有原因?如果是敲詐還好說,要是另有目的那就麻煩了。這背後究竟是誰在主導這一切。
沈承策帶著席琭兒趕回皇宮,既然她跟公主大吵過,就隻好另找別的宮女去服侍公主。至於席琭兒,他一定要帶在身邊,否則指不定幕後人會做出什麼事。
沈承策急匆匆回皇宮,屁股還沒坐熱就被太後叫了去。
沈承策隻好加快腳步掉頭去了泰常宮,還沒來得及下跪行禮,太後就擺手免禮。”罷了,虛禮就算了。哀家問你,公主的事情可有解決之法?這可是關係到國家的威儀,怠慢不得。“
沈承策搖搖頭,這幾天他一直忙著席琭兒的事情無暇分身去解決平元公主之事。
不過太後似乎並不生氣,反而命身邊圍圍下去帶人上來。沈承策很奇怪母後要他見誰,好奇的盯著門口等待所見之人的出現。
果不其然,半盞茶的功夫就看見一個膘肥體壯的四五十歲歲模樣的男子出現。此人很眼熟,不就是前任兵部侍郎姚大人嗎?不過這個人膽小懦弱中看不中用,母後把他叫來幹什麼。
“母後,你叫他來幹什麼?”
太後指著地上跪著的姚大人解釋道“這位是姚大人,也是嘉姻皇後的生父。當年他跟夫人生下一個女兒。因為先天有些瑕疵又是女兒身,夫妻二人決定丟棄再生一個。平元公主看著可憐就收養了,哀家看當時也還是個孩子的公主不懂得照顧一個孩子,就隻好多加關注了。本來這件事是不想公布出去的。嘉姻皇後跟著公主比跟著她的親爹娘好得多,隻是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成了笑話,隻好把這對糊塗爹娘叫過來確認此事。皇上可還有疑問?”
沈承策搖頭“既然母後已經查清了此事,那改天兒臣將此事公布出去。給皇後一個正當身份,日後也就沒人敢以此胡說八道了。”
太後滿意的點頭“嗯,如此甚好。哀家也同意此事。”
“那母後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兒臣倒是有事要說,還請母後屏退左右。”
太後見沈承策說話口氣極為嚴肅,似乎有什麼隱秘的事情要說,就屏退了所有人。
現在屋子裏就剩下他們母子兩個,但是氣氛卻變化詭異,仿佛是兩個仇人在對峙一般,太後很討厭這種眼神,臉色大變。
“皇上為何如此看著哀家,難道哀家又做了什麼惹皇上生氣的事了?”
沈承策直言不諱,單刀直入“母後可知席琭兒中了幽魂散?”
太後頓了頓,有些不可置信,不過很快又恢複自然反問道“難道哀家理所應當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