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策忽然覺得尷尬,總感覺這種事情不該出自自己之口,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不知不覺就脫口而出。如今話已出去,想收回是不可能了,隻好尷尬一笑轉移話題。
“朕隻是隨口一問。想她入宮之時已經是花季年齡有些心儀之人也是情理之中,所以出於關心一問。要知道一入宮再想出去得有些年頭,朕怕那個男人等不及,所以好奇問問。”
“那皇上是多想了,琭兒她一直沒有心儀之人。從來都是規規矩矩做事,除了跟皇上和奴才多說幾句之外,再沒有跟誰有過多接觸。”
“哦。”沈承策淡淡回應,聲音極微細小。
“師父,我們不說這些了,繼續喝酒吧。來徒弟敬你,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痛飲一杯了。”
噴,觥籌交錯,師徒二人對月把酒,相談甚歡,不知不覺一夜過去,已經是豔陽高照了。
每天的早晨都是上朝批閱奏章然後就是用膳再批閱奏章,但是這一天似乎與往日來的不太一樣。首先是皇上喝醉了,沒能上早朝,讓滿朝文武等了兩個時辰,最後才姍姍來遲等到退朝二字。其次便是平元公主被退回炎陽國之事鬧得滿城風雨,民間流言四起,公主不堪輿論要鬧上吊。幸好府中丫環發現及時才製止了這一切。
不過消息很快傳進太後的耳朵裏。太後親自去公主府慰問。
“平元,你沒事吧。剛才下人來報,差點嚇到哀家了。”太後關切的看著平原公主,還親自給她喂藥。
平元公主冷眼一掃,狠狠甩落藥碗。藥湯不小心飛濺出來沾了太後一身,太後嚇了一跳,詫異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不再說話。順手從宮女那拿來手絹擦了擦。
“哀家知道你心情不好,需要一個人靜一靜,那麼你就乖乖呆在這裏吧。有空哀家再來看你。”臨走之時,太後又下了懿旨,朝廷之上江湖之外誰敢說半句公主的不是就賜死。
太後在宮女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回了皇宮。沈承策正好從泰常宮出來,見太後不在就想去公主府找,正巧看見她回來了,連忙上去行禮。
“母後,姑姑怎麼樣?”
太後搖搖頭“一個女子被夫家退回來,能好到哪去。皇兒,你先不要去看她了,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朝廷還有很多要事要處理,先處理其他吧。”
“那好吧。”沈承策聽了母親的話乖乖回了禦書房,但心裏卻對姑姑放心不下,說到底姑姑也是個可憐人。之前的夫君不知道是誰未婚就先有了汶兒這個孩子。如今好不容易嫁出去卻也是被逼著代女兒出嫁,沒想到對方居然耍詐將她嫁給大二十多歲的糟老頭子。如今人死了又說是她克夫。想來這個世上最苦命的莫過於她了。
這個該死的烏僵國,仗著自己過富力強就如此對待公主,簡直是不把炎陽國放在眼裏。沈承策越想越氣憤,此仇若是不報豈不顯得我國軟弱無能?不行,這次說什麼都不能忍受了。
沈承策氣呼呼的看著炎陽國的疆土以及烏僵國的疆土,心裏盤算著什麼。
忽然眼眸一瞥看見一個習以為常的卻又讓人倍感親切的背影走過,沈承策立刻開門叫人進來。
“席琭兒,你幹嘛去?”
席琭兒詫異“皇上,奴婢是禦前尚義不在禦書房還能去哪裏?隻是看皇上關著門好想處理要事,所以奴婢想在門口等候。不過很奇怪,皇上今天好像不太對勁,幹嘛這麼緊張,是不是有什麼事?”
“是啊,你猜對了。剛剛接到消息平元公主昨晚自尋短見。今日又心情不好,很暴躁,沒人敢接近。朕知道你跟公主關係甚好,公主出嫁之時你還親自送出城外,所以想讓你過去陪陪她。不知道你可否願意?”
“這有何不願,奴婢這就收拾東西去公主府陪著公主。”
沈承策感激的笑著“記得照顧好公主,還有也要照顧好自己。公主脾氣忽然變得很不好,你要小心,有什麼事要早點通知朕。”
“知道了。”
席琭兒收拾一番之後,乘著沈承策特意安排的馬車去了公主府。
公主府自從兩位公主都出嫁之後,府中就沒了主人,下人們也就疏於打掃。整個府邸都亂七八糟一團亂,因為公主回來的太突然,他們沒來得及準備。這會還在忙裏忙外,搞得灰塵滿天,就是席琭兒來了也沒人理會,繼續忙著手頭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