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把他打成這樣還好意思要錢,席琭兒也不幹了,站起身憤憤的回道。
“好,要我給錢也行,不過你得先給藥材費。你把他打成這樣就像一走了之實在過分。今日縣令也來了,你大可以叫他評評理。不過陳縣令是出了名的鐵麵無私,此事要是鬧到縣衙,你公然打人是要挨板子的說不定還要坐牢。到時候你要損失多少包子錢都不知道。”
“你,你,你,你!”包子老板氣的隻會說這個字了,哎,碰上個能說會道的還能說什麼。那些包子隻當是喂狗了。他氣呼呼的帶著手下離開,哼。
終於,所有閑雜人等都散了,席琭兒心疼的捧著乞丐的臉,細心的用手絹擦幹他的臉,還將額前一團糟的發絲撩撥至耳際。這麼一看才覺得滿意,隻是看著滿麵的浮腫又心疼的直掉眼淚。
就連沈承策看了也有些揪心,同時心裏怪怪的,怎麼沒見席琭兒為自己如此傷心難過,這個男人究竟是誰為什麼她會這麼在意。難道是入宮前的青梅竹馬?
陳火也看的疑惑不解,想要上去詢問需不需要幫助卻又不好意思打擾。猶豫了半天,看到沈承策走上去,才跟在後麵跟上去。
沈承策從袖間掏出嶄新的手帕遞上去“再擦擦吧。”
席琭兒接過手帕連謝謝都來不及說就繼續照顧眼前這個乞丐。沈承策見沒什麼事情了,就讓陳火退下。
終於,這裏沒有外人,沈承策忍不住詢問了乞丐的來曆。“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男人見沈承策過來,連忙下跪行禮“草民席忠參見皇上。”
“什麼!”沈承策身子一僵,看了一眼席琭兒。
席琭兒知道他想問什麼,連忙解釋“席忠是奴婢養父母的兒子,也就是奴婢的弟弟。他知道奴婢是進宮當宮女的,所以第一反應就是您是皇上。”
席忠點點頭“是啊。草民看公子器宇軒昂絕非一般人,宮中男子隻有皇帝才有這種氣度。”
“好吧,看你傷的挺重的,還是給你找個大夫看看吧。”沈承策提議道,眼神瞅了一眼席琭兒,席琭兒感激的點點頭。
處理完傷口,換上幹淨的衣裝之後,玉樹臨風的尊容才從淤泥而出,瀟灑飄逸也稱得上是一位佳公子。
等等,剛才席琭兒說什麼,這是她養父母的兒子,也就是跟她沒有血緣關係。那豈不是……哎,胡思亂想什麼,怎麼越來越奇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有。
沈承策強力壓製邪惡的念頭,讓自己保持清醒。
“這樣吧,席忠是吧。你去找陳火,叫他給你一份差事,說是朕的意思。”
席忠,席琭兒姐弟雙雙跪下兩個三個響頭感謝沈承策的幫助。
“你快去吧。至於你姐姐……”沈承策瞟了一眼席琭兒,明亮的眸子中忽現一縷邪意。雖然是一瞬間之事,但席琭兒還是詫異了一下,渾身一哆嗦。
“你姐姐是朕的禦前尚義,必須帶她回宮。等過些年到了出宮之日,朕自然會歸還於你。現在隻能委屈你們姐弟兩不能見麵了。畢竟宮女是不能隨便出宮的,望你明白朕的意思。”
席忠再次行禮謝恩“皇上對草民姐弟兩已經夠好了,草民不會再奢求什麼。宮中規矩諸多,草民深知各種不便。不會讓姐姐和皇上難做的。”
沈承策滿意的點頭“嗯,你先去吧。朕要跟你姐姐回宮了。”
席忠站起身子,看了一眼姐姐,不多語,往反方向走遠。席琭兒淚眼汪汪望著弟弟遠去的背影,好些年沒見到親人了,這次好不容易見到弟弟又要分開自然是舍不得的。一雙璀璨的眸子戀戀不舍的望著遠去已經變成光點的背影,直到看不見才跟著沈承策回宮。
沈承策一直放慢腳步,盡量跟席琭兒通行,也降低身份本著朋友的身份與她閑談。
“琭兒你愁眉苦臉的是否還在想念弟弟?朕一直有個疑問,既然你們不是親生的,為何你姓養父母的姓而不姓親生父母的姓?”
“嗬嗬。”席琭兒苦笑道“我爹說我命不好會克他,所以一出生就想把我扔掉。我母親不肯,把我交給了她的妹妹帶。偶爾偷偷摸摸的,母親會帶著好吃的好玩的來看我。說是姓養父母的姓,其實母親跟養母是親姐妹,跟養父又是同村好友,大家都姓席。所以我姓席也是順其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