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吃完飯,忽然有些困意,朕想去休息一下,席琭兒你自己出去玩吧。”
席琭兒作揖退下“是,皇上。”
“等等。”剛轉身準備離去,就被沈承策叫住了。席琭兒有些意外“皇上,還有何事?”
沈承策欲言又止,最後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路上小心”然後就沒了話。
席琭兒點頭退下,輕輕關上房門。
想起沈承策剛才的表情,席琭兒有些擔心。說到底,這位皇上是有宏圖大誌的而且也是個明君。江山的局麵他是一清二楚的,如今怕是被自己說中心事才會如此發愁。不過想想也確實為難,既然幫不上忙,也隻能讓他一個人靜靜的呆會吧。
席琭兒不離開,隻是去了樓下玩會,隨便交了一壺茶,靠著窗口坐會。
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到夏伯母,夏伯母看見席琭兒很高興,露出笑容小跑著過去。
“琭兒姑娘,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聽夏至說了,是你開導了他,他現在想通了很多。我們母子兩的關係也好了很多,真是太謝謝你了,琭兒姑娘。”
席琭兒笑著攙扶夏伯母坐下,不知道為什麼,看她的臉好像滄桑了很多,嘴唇也白了不少,整個人看上去很虛弱。
難道是夏伯母的並嚴重了?席琭兒上去慰問了幾句“伯母,你身體不少,還是別出來了。外頭冷,要是凍壞了可就不好了。”
夏伯母緊緊握著席琭兒的手,滿眼盡是期望。好像是握著一尊菩薩,然後期待菩薩普度眾生一般。席琭兒看的詫異,下意識的鬆開手。
不料,夏伯母死抓著不放“席琭兒,我看你跟夏至聊得這麼好。不知道你覺得他人怎麼樣?呐,不是我自賣自誇,我們家兒子真的很好,很孝順又很乖巧。不知道你有沒有覺得呢?”
夏伯母期待的看著席琭兒,席琭兒似乎聽出了言外之意。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幫他兒子說媒。
席琭兒使勁收回自己的手,然後尷尬的笑著想辦法轉移話題“夏伯母,我看外麵天這麼冷,不如叫輛馬車送你回去吧。”
夏伯母死活不肯回去,還撲通跪地,眼淚頓時就奪眶而出,言辭也越來越激動情緒也有些不對勁。
“琭兒,我兒子對你這麼好,你們又這麼投緣。你就沒想過要找一個像夏至一樣的依靠嗎?”
席琭兒被這麼直白的問話有些尷尬“嗬嗬,夏伯母。此事不可強求,何況琭兒我隻是奴婢。婚姻大事不是我一個奴婢說了算的。謝謝伯母的一番好意,我承認夏至的確是個好男人。相信他會找到心愛的女子,伯母又何必急於一時。”
“不行的,不行的。由始自終我都覺得你們是最合適的。何況我看你們這麼投緣,八字又如此合適,為什麼就不能試試呢。難道你有了心儀之人?”
麵對夏伯母的不依不饒,席琭兒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總感覺她很著急,恨不得現在就讓兒子娶了老婆才安心。真是奇怪,為何會如此急迫。
“夏伯母,你先起來,這種事要兩情相願才可以。你如此行為實在叫我不知所措,伯母你先起來,你先起來好不好?”
夏伯母始終沒聽到席琭兒的確切答案,心中很不甘心,還想堅持下去。
就在這時沈承策從樓上下來,麵對如此場麵也是聞所未聞的奇怪“夏伯母,為何你對席琭兒如此看好。這麼想要她做你的兒媳婦?”
“沒,沒什麼。”夏伯母見沈承策過來,立馬站起身,擦擦眼淚灰溜溜出了客棧。
沈承策更是疑惑不解,下意識的看了席琭兒一眼。席琭兒聳聳肩表示不知情。
沈承策憑著敏銳的感覺判定這個夏伯母很不尋常。按理說隻是得了風寒應該很快就會痊愈,可是為何越來越嚴重,目光呆滯,神情恍惚臉色蒼白倒像是久病未愈的樣子。
想來另有原因,沈承策決定跟出去看看,席琭兒也覺得納悶跟著去看看。
一路緊追,他們果然在牆角拐彎處看見一個算命先生打扮的人坐在那裏。夏伯母慌慌張張,神色匆匆的坐在那裏跟算命先生訴苦。
隨後算命先生張嘴說了幾句之後,夏伯母忽然平靜了很多。戴上鬥篷往家裏走。
等人走後,席琭兒和沈承策才偷偷探出腦袋打量,望著遠去的算命先生的背影。好熟悉,卻又想不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