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琭兒聽著歡喜“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你且繼續做下去。”
陳曉竹詫異的看著席琭兒,沒想到她還是公私分明的人。她如此對待她的姐姐,她還如此信任自己,倒是讓人覺得暖心不已。
席琭兒出了司衣司,轉而去了汶萱。這是特意為汶兒公主騰出的屋子,既然太後把她賜給了公主當貼身丫鬟,自然是要去看看的。平日裏這位刁蠻的汶兒公主就沒少發過脾氣,如今身邊沒個親近之人指不定又要發什麼大脾氣了。
做奴才的還得受氣,未免汶萱的宮人受到懲罰,還是快些過去比較好。
席琭兒一路小跑過去,卻依舊沒能阻止這說來就來的暴脾氣。隻聽劈裏啪啦放鞭炮似得炸了一地,緊接著便是奴才們淚眼汪汪求饒聲如同咒語一般繞來繞去繞的公主頭大。
“夠了,席琭兒呢。去把席琭兒給本宮叫來,快點!”
席琭兒徹底有種無辜受累的樣子,既然汶兒公主點名道姓的要叫自己,此時若是不出去就會連累那些奴才。也罷,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日後還會跟公主朝夕相處,見麵是遲早之日,遲早要將這公主擺平,既然如此就進去看看。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席琭兒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公主,你找奴婢所謂何事?”
“何事?”汶兒覺著好笑,嘲笑的看著席琭兒“不過是當了掌事而已,說白了還是奴才,有這麼神氣嗎。居然把本宮安排在這種地方,你看看這屋子,再看看這些被褥衣衫。是公主所用之物嗎,席琭兒你是不是看本宮不順眼,故意如此作為?”
公主脾氣大嗓門也大,震的宮人們大氣也不敢出。不過席琭兒不怕,說到底這個汶兒不過是嬌生慣養了些,除了火氣大之外也無別的本事,就像是黔州之驢。既然都技窮了更沒什麼好怕的了。
席琭兒不卑不亢,直視公主的眼睛解釋了此事“對不起,公主。你的衣物被褥還在趕製當中。不過奴婢保證很快就能做好,這些東西雖然差了些不過也是全新的。另外您若是對汶萱不滿意,奴婢可另尋一處住處給您,不過此事還得由太後做主。相信太後知道了也會與奴婢一樣想法,未免多費口舌,公主還是安靜些將就著用吧。奴婢保證很快就給您換上好的衣物。”
你!汶兒聽得氣憤不已,一個小小的奴婢居然如此言語,而且還直視自己,簡直不把公主的威儀放在眼裏。汶兒覺著自己的公主威儀受到了侵犯更是惱怒。無奈所鬧之事都讓席琭兒占了理,若是現在去找太後舅母說起,太後也是會幫著席琭兒的。此事鬧大,讓皇帝表哥覺得炎陽國物資匱乏,因為買些被褥都要去別國還要這麼久,更會大發脾氣。
也罷,隻能暫且隱忍,想來席琭兒日後是自己的貼身丫鬟,有的是機會好好整治一番,也不差一時,也就罷了。
“席琭兒,本宮餓了,去弄些吃的來。”
席琭兒鬆了口氣,刁蠻公主總算妥協了。
酒足飯飽之後,公主也不再鬧騰,而是沐浴更衣睡了。席琭兒借著公主睡著之際,偷溜著出了汶萱,靠著台階坐了會。真是不明白,同樣是母女,為何平元公主總是說話溫溫和和的,有時候甚至感覺說句話都要病倒的樣子,而且眼神中總是帶著些哀傷。而汶兒小公主則是恃強淩弱得理不讓人,真是相差太遠了。
也許是小公主從小受到寵愛太多給慣壞了吧。席琭兒靠著台階看著天,胡思亂想著宮裏的人和事。還是星星好啊,自由自在留在天空,沒人主宰他們的命運。真是羨煞旁人。
席琭兒極為羨慕的看著天空的明月繁星,卻在此時一根極為細小的銀針朝著明眸射過,席琭兒大吃一驚來不及反應,隻覺得距離越來越近。就在銀針碰到睫毛之時忽然掉地。隨後一陣邪風吹過,一位麵容滄桑卻眼神發亮的男人直挺挺站在自己麵前。
嘴角勾起一抹慣有的偽善之笑,這模樣太熟悉不過了,曾經就因為這張臉才被騙進青樓跳舞。如今他又來了,席琭兒沒好氣的站起身,直視來人“哼,想不到好久不見王爺的武功進步不少,連暗器都收放自如。”
沈承谘雙手環抱,一副居高臨下模樣審視著席琭兒“想不到幾日不見,你的腦子也聰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