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琭兒從泰常宮裏出來並沒有回屋子,而是先去了天牢。天牢之中,遊蘭被死死綁在木架之上,這裏曾經關過不少冤魂,有主子有奴才,也有不少被遊蘭打死的冤魂。
席琭兒昂首挺胸走到麵前,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笑意“哼,遊蘭,好久不見,想不到我們會在這種地方談話。你說好不好笑,當日我被綁在這裏,你拿著鞭子對著我逼問為何要陷害沈承谘。這次換你綁在這裏,但我不逼問你。因為還有一場好戲還沒開演,就等著瞧吧。”
遊蘭聽得毛骨悚然,不知道後麵還會有什麼,但總感覺有一股陰風狠狠吹來。
遊蘭警覺的看著她,但席琭兒不說話,嘴角的邪意卻更濃烈。
“是什麼,你自己去猜吧。但願這場驚喜不會讓你失望,好好享受吧。”
席琭兒邪笑著轉過身,出了天牢。隨即迅速找了草叢躲藏。
“你確定他會來?”身後忽然傳來這種聲音,差點沒把席琭兒嚇死,轉身一看,果然是邪魅的沈承策。席琭兒邪笑一聲,反問道“你不是不信嗎,怎麼也來了?”
沈承策也是壞壞一笑,以同樣的口氣回答“朕看你昨晚說的這麼好,就好奇來看看不行嗎?”
“行,自然行。那你乖乖的看著,不許出聲。”
席琭兒和沈承策匍匐在草叢中,眼神死死的盯著前方。
趁著夜深人靜還沒任何異動之時,咱們先說說昨晚之事。
當晚,席琭兒自信滿滿的說“奴婢不僅懷疑她是殺人凶手,奴婢還懷疑她跟杞王沈承谘有關係。當日奴婢在禦膳房聽到了兩人的談話,聲音跟遊蘭和杞王的一模一樣的,隻可惜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不過皇上既然很想知道奴婢會如何應付宮中的流言蜚語,那就拭目以待吧。隻是希望下次不要再如此偷偷摸摸的,這樣實在太有損國威了。”
沈承策忽然想起那天席琭兒帶著他去禦膳房吃飯之時,確實看見人影走過,當時還以為是席琭兒,但後來席琭兒走過來才明白過來剛才應該是另有其人。又聽席琭兒如此一說更是來了興趣,所以答應了此事。
“你要如何證明遊蘭跟沈承谘確實有往來?”
“很簡單。”席琭兒胸有成竹,卻依舊保持神秘,不肯透露半個字。沈承策對這個神秘的女人越來越好奇了,忍不住答應了此事,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辦法能讓沈承谘出現。
因此才有了現在偷摸在草叢裏守株待兔的情形,至於為什麼席琭兒能如此肯定那隻破敗的耳環是遊蘭的也是問了沈承策才知道的。
那晚,他們談了遊蘭與沈承谘事情之後又順口問了耳環之事。(畫麵回到那晚之事)
“對了,皇上。你知不知道這隻耳環是誰的?”
沈承策抓起耳環仔細一瞧,發現材質極為珍貴而且非常熟悉“這耳環是太後的。當年她還是貴妃之時父皇送的,母親一直戴在身上。後因父皇有了新歡不再獨寵母親,母親一氣之下把耳環給了遊蘭。”
說完這些話,沈承策立馬就明白過來。席琭兒的意思應該是懷疑遊蘭製造了天火。
(回憶結束,思緒回到現在)兩人都沉默不語,繼續盯著前方。果然,兩人在草叢裏匍匐不到一會,就有黑影爬牆飛過。看身影和輕功路數,沈承策堅信不疑此人是沈承谘。真是的,林公公培養出來的高手究竟怎麼回事,十個人還抵不過一個人。沈承策有些不悅,林公公武功極高,他也是林公公教出來的。看看自己,想想他教出來的十位高手,應該不會太遜色,怎麼會讓沈承谘逃走了。
難道是席琭兒放走的?沈承策警覺的打量了一眼席琭兒,看她一臉凝重,眼神犀利狠辣,陌生的就像一個狂魔。想來她明知道遊蘭的惡行卻一直隱忍到今日才發作,而且拉遊蘭下水的同時還要想辦法牽扯沈承谘出來,如此狠毒陰辣的招數都能想出來。也保不準故意放走沈承谘然後找個最合適的機會利用沈承策來對付沈承谘,這也是說不定的事。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個女人實在太狠毒了,之前自己小看她了。她想借刀殺人,可是這麼做有什麼理由,她跟沈承谘是不是發生什麼難以忘懷的大事。
沈承策目不轉睛的看著席琭兒,心裏升起一股怪怪的味道。
沈承谘匆忙去了天牢,然後又匆忙跑出來,正欲跳牆騰起之際,沈承策從草叢裏竄出來擋在沈承谘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