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日子裏,圍圍總是跟在席琭兒身後,形影不離。席琭兒為了找回她的自信心讓她知道自己是有用之人,也會經常派些任務給她。
這一天,他們的任務便是去宮外采買些首飾回來。其實司寶司的首飾多的數不清,可惜太後甚不滿意,非要去宮外找尋。席琭兒不得不帶著圍圍出宮。
圍圍一聽既興奮又害怕,臉上時笑非笑的,緊隨席琭兒出去。出去之後,臉色更是難看不已,白如宣紙,麵似泥捏絲毫沒有在宮中那麼自然。尤其是走到魚攤看見一對年輕男女在賣魚之時,更是緊張不已,雙目死死盯著魚攤卻是不說一句話。
不管席琭兒如何叫都是呆如木頭,席琭兒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想來應該是那位情郎吧。看長相很是普通,不過看他如此細心的為著愛妻擦拭汗珠也算是不錯的男人,也難怪圍圍會如此中意了。
看她看的如此出神,席琭兒也於心不忍,無奈公務在身隻好拉她離去。偏偏此時,一位拎著菜籃子的老婦人走過,見了圍圍就氣不打一處來,還沒弄明白什麼情況。老婦人就拉著圍圍的手不肯放,然後就是一頓大罵。
“各位鄰居,各位街坊,大家過來看呀。這個女人玩弄我兒子的感情,現在我兒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媳婦又來偷窺我兒子。這種女人實在可惡。”
婦人劈頭蓋臉一頓痛罵,還把街坊鄰居都叫來,把他們死死圍在一起。
圍圍看這場景著實丟臉,唯唯諾諾的躲在席琭兒身後,席琭兒死死護著圍圍,也是毫不客氣的反駁婦人。
“老婆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無憑無證為何如此無賴別人,難道你家姓賴嗎?”
老婦人瞪大著眼睛,走了過去,當著席琭兒的麵大聲臭罵“這個女人說要跟我兒子在一起,可是我兒子左等右等等了她六年,當要提起成親之事就死活不肯各種理由推脫。我實在看不下去了,鄉親們,你們評評理。誰家的兒女找對象談了六年還不知道女方家人情況,家住何方,誰家找對象還要偷偷摸摸大晚上的出來。這像話嗎這?”
鄉親們聽得好笑,同時也為那個賣魚郎感到同情,所以對圍圍的咒罵聲更是一浪蓋過一浪。圍圍本就膽小,平時做錯一點小事都會內疚不已,如今犯了如此大錯更是覺得過意不去,兩行熱淚吧嗒吧嗒流個不停。
麵對眾人的指指點點,席琭兒更是保護的緊,死死護著圍圍往人群外鑽。鄉親們見他們想逃,紛紛扔出新買的菜,搞得席琭兒和圍圍狼狽不已。也好在此時,隨行的侍衛趕了過來,鄉親們一看對方來了這麼多人頓時嚇破了膽,四處逃竄,侍衛們窮追不舍,幸好席琭兒叫住了他們才幸免。
“算了,不過是一些普通百姓,也沒有惡意。你們先退回去吧,在原地等我就是。”
“是。”侍衛們整整齊齊站成一排,鏗鏘有力的回應,隨即又是整整齊齊退了出去。在場人一看席琭兒如此有威力,能使喚的動軍人可想而知其身份有多高貴,不由得對這個圍圍也有些刮目相看。
仔細看他們的衣著,華麗鮮美確實不像普通人的衣裝,老婦人忽然愣了片刻,如此說來這個圍圍很可能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如果當時能跟他們攀上關係,說不定就不用在集市賣魚了。不過事已至此也無法挽回了,老婦人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席琭兒不再理會,帶著圍圍繞開人群去了馬車。
“你先在馬車上呆會吧,這裏有侍衛護著不會有危險,我一個人去采買吧。”
席琭兒匆匆跑回集市,去了附近的珠寶鋪買了最新最好看的珠寶首飾回來。看著一顆顆亮如皓月,美勝仙物,貴抵城池的珠寶,她總算知道為什麼炎陽國始終繁榮不起來。哎。席琭兒無奈的搖頭,然後乘上馬車回了皇宮。
泰常宮裏,太後正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新買之物。見馬車回來就叫人在門口等候,東西一到立刻抬過來。
打開一看,金光閃閃珠光寶氣,耀眼的連兩排的宮女太監都忍不住流口水。可即便這樣,太後還是不滿意,陰著臉,啪重重的蓋上箱子,極為不滿意的訓斥席琭兒。
“席琭兒,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拿這些貨色搪塞哀家,實在大膽!”
席琭兒和在場宮人都被嚇懵了,這話從何說起呀。“太後,這些可都是從陽城最好的珠寶鋪采買回來的,都是上等的好貨,怎會?”
太後一個邪惡的眼神掃了過來“你的意思是哀家故意挑刺咯?”
“不,不,不。定是奴婢疏忽了,太後若是不喜歡,奴婢再去采買便是。隻是不知道太後想要什麼樣子的,奴婢好照樣采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