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遮遮掩掩的搬進了炎陽國皇宮,太後看的詫異,指著這些東西追問“這是如何得來的,席琭兒到底花了國庫多少銀兩才弄到手的?快去把席琭兒叫來,哀家要親自問問!”
太後看了有些生氣,如此鋪張浪費等於把整個國家都往絕路上逼。平元公主極力安撫“皇嫂莫急,且聽臣妹細說。我們去了元康邊界之地,遇到了席琭兒的好友。在她的幫助下才有了現在的這些東西。那人看在席琭兒的麵子上竭盡全力動用了不少人力財力才做好的,不花我國一分錢,而且東西運進來的時候是暗中運送。所以不會有損國威的。”
話是如此,可一旁看著的沈承策心中還是極為不舒服,堂堂一國,居然淪落到如此地步,就算不傳出去也讓自己給羞愧死。實在太丟臉了,卻又無可奈何,隻好沉默不語,一個人先出了泰常宮。
正好席琭兒想要去泰常宮,路上碰到了沈承策。
“皇上,夜裏涼……”還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什麼,隻好就此打住。
沈承策轉過身,陌生的打量著席琭兒,良久才將疑惑說出口“你可真行,什麼朋友都有。看來朕真的要重新審視你了。”
席琭兒聳聳肩,一臉無辜“皇上這話可真是挖苦奴婢了。奴婢也不知道會有這麼幸運的時候,或許是天意吧,不管怎麼說這件事也算是有了些進展了。隻要明日公主平安到達烏僵,那就算大功告成了。”
沈承策偷偷的打量著身邊的席琭兒,冥冥之中,總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一個普通的宮婢怎麼會有這麼有錢的朋友,如果真有朋友幫助又為何還來宮裏當宮女,直接在朋友的布莊幹活豈不是更好?
這朋友究竟是誰,他會不會就是失蹤很久的沈承谘?想起當日席琭兒跟沈承谘的關係,他就更加懷疑了。沈承谘當初大方帶走席琭兒,席琭兒又裝瘋賣傻,之後又在太後壽誕大放光彩,想來想去實在蹊蹺。
之前自己想辦法把她留在宮中,留在自己身邊就是想觀察席琭兒的一舉一動,誰知道讓太後給逮到了泰常宮,後來沒發現席琭兒的可疑之處也就慢慢的淡忘了,如今此事一出又觸動了沈承策的敏感神經。
席琭兒呀,席琭兒,你到底是什麼人呢!沈承策不由輕歎,雙手隨意擺弄著眼前的花草,不說一句話。
一夜流星劃過,新的一輪朝陽升起。
伴隨著暖旭升起的還有五彩的禮花。禮花鳴過便是公主出嫁,平元公主著一身豔喜服頭蓋金絲鳳凰喜帕,由陪嫁宮女的攙扶下緩緩出宮。
門口早已停好的鳳轎馬車此時看上去也是十分的喜慶,全國上下一片紅色,暖的如夏日的烈陽,燒的人熱血沸騰。與此相對的便是新娘本身,雖然做足了準備但一想到此去再無退路就更加覺得心涼不已。
暖豔的喜帕之下,掩蓋著冰冷的緩緩流淌的東西。公主不反抗不拒絕任由宮女扶著自己如同扶著行屍走肉一般走進花轎。
轎簾一落從此史書上怕是再無平元公主的足跡了吧,渺小的公主就如書上的一個字。雖有一字千金之說但她卻是最微不足道的一個。多與少都不妨礙書中所講,哎,席琭兒緊隨馬車送公主出國。
隨著行走的路程越來越遠,隨行的侍衛也越來越少,直到炎陽邊關,更是少的可憐,隻剩隨行的一些宮女和侍衛,粗粗一算也不過二十來個。
如今,一行人為著幾個篝火坐下閑聊吃東西。公主自然是和奇樂,朗貝宇坐在一起。而席琭兒則和一般宮女坐在一起。隻是看著宮女們吃著薄餅和一些幹糧,朗貝宇實在不忍心。
將自己打的野雞遞了過去。聞著香噴噴的野肉味越來越近,席琭兒下意識的抬頭,不偏不倚落入眼簾的正是朗貝宇。
席琭兒並沒接受,反而以陌生冷淡的口氣拒絕了他的好意“朗大人的好意,奴婢心領了。不過奴婢是宮女不適合與主子吃一樣的。您還是自己慢慢用吧。”說完繼續啃手裏的薄餅,不再理會朗貝宇。
朗貝宇不收回,而是用布將野味包裹好,放在席琭兒麵前,然後自己走開繼續跟奇樂他們同坐。奇樂掰了雞腿給他,隨後偷偷打量著對麵的席琭兒。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位就是他口裏心裏念叨的妹妹吧。隻是奇怪為何兄妹二人見麵不說話,還弄得跟仇敵一樣。究竟在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