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頭往裏麵瞅了瞅,果然看見太後正呆坐於銅鏡前打理秀發。
遊蘭小心翼翼走了過去,隔著些距離稍稍行禮,而後便呆站著等待太後發令。
太後側頭一看,心裏有些鄙夷。這個沒良心的狗東西,別人如此也就算了,可你好歹是哀家一手提把上來的。平日裏恨不得粘著哀家,一有事就離哀家如此之遠。哎,太後輕閉雙眸,一擺手示意遊蘭過來幫自己梳理發髻。
遊蘭躡手躡腳走上前,舉起微抖的手給太後盤挽發髻。因為心隔著防意做事也就不走心,一不小心便扯斷了太後的秀發。
太後大怒,隨即毒性大發性情暴躁,順手撿了桌上玉釵朝遊蘭刺去。
遊蘭嚇得寒毛直豎,拔腿就跑,太後奮起直追,並砸了各種瓷器玉瓶,砸的泰常宮乒乓響。遊蘭被碎裂的瓷片絆倒,倒下去正好滿手中了瓷片。此時的她早已沒了痛覺,隻覺得此時不跑太後就要吃了她。
緊張到了極點,一時怒氣,順手撿了最大的瓷片朝太後衝去,太後往後小跑,不小心撞了牆暈了過去。遊蘭確定自己安全無誤之後才丟掉手中瓷片,慌忙逃出泰常宮。
此時,牆邊暈倒之人忽然站起,癡癡呆呆的往床榻走去,然後乖乖躺著。
一舉一動,門外樹叢裏的席琭兒一直看著,沒想到太後也會來這套,不過卻給了她大好機會。
席琭兒拍了拍身上的落葉,安安靜靜走進去打掃屋內碎片。
這裏的一舉一動,都有人清清楚楚的看著,卻一直不言不語,獨自發著悶氣。
朗貝宇急匆匆從宮裏回到驛館,直奔回了房間。
另一男子見其神色奇怪忍不住進屋瞧個究竟“朗貝宇,你怎麼了。什麼事讓你如此生氣,究竟發生了何事?難道你妹妹受欺負了?”
“奇樂,你別管我,讓我一個人靜靜好不好?”
奇樂聽聞此言,不由得一驚。這是他認識朗貝宇一來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脾氣。出於好朋友的關懷,他決定進宮看個究竟,究竟是何事攪得他心煩意亂。
皇宮內,沈承策正聽林公公的來報說著席琭兒近日的行為,就聽見一個腳步聲過來。
進來的是一位小太監,規規矩矩跪在下麵稟報“皇上,烏僵有一位叫奇樂的使者說要進宮參觀皇宮。”
奇樂?沈承策和林公公都覺得疑惑不已,按理說朗貝宇才是烏僵的使臣,這位奇樂最多算是侍從,既然如此有何身份敢單獨來此還說要參觀皇宮實在可笑。
不過沈承策還是同意接見,他想知道這位奇樂究竟是何許人也,為何既能與朗貝宇同座又能獨自來宮,似乎與普通侍從有些不同。
“朕準了,你就把他領禦花園,朕親自接見。”
小太監乖乖退下,又極為客氣的將奇樂帶到禦花園,隨即就有宮女捧上搞點茶果。
還沒等幾分鍾,沈承策便走了過來,奇樂微微行禮便毫不客氣的坐下吃糕點。這個細小的動作不偏不倚早已落入沈承策的眼簾。
他笑而不樂的打量著奇樂,似有若無的說著“烏僵國的侍從都是如此實在嗎?”
奇樂吃著糕點不懂其中意思“怎麼了,皇上這話是何意思?”
沈承策捏著糕點欣賞了一陣才緩慢入口“也沒什麼意思,就是隨便聊聊。對了朗大人怎麼沒過來?”
這話,奇樂好像是明白了,沈承策應該是在說一個代表使臣沒過來,倒來了一個侍從似乎於理不合,而且侍從過來既無國事也無要事,更是覺得滑稽了吧。
不過對於如此尷尬之事,奇樂倒是腦子轉得快立馬用另一件事掩蓋過去“朗大人最近水土不服有些不適就讓臣替他完成使命。臣一直很好奇,原本商定的汶兒公主去了何處,為何忽然變成了平元公主和親?”
此話一出,變成了沈承策尷尬了,嘴角一抽勉強擺出微笑的模樣“此事,朗貝宇大人不是同意了嗎,怎的現在反悔了?若是如此,朕就撤了聖旨。反正現在貴國還沒來信,朕昭告天下的婚書也沒發出去,若是此事退婚對兩國都沒傷害。”
奇樂聽聞立刻反對“那怎麼行,這可都是說好的。既然皇上不便說明原因,那臣就不問,不管是哪位公主都代表著你們炎陽國的誠意,烏僵與貴國世代交好怎會為了和親之事破壞和諧。估摸著這幾天烏僵就會來信。我們還得感謝皇上的大度以及熱誠招待。”
“哈哈,客氣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