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這裏和在家當大小姐時倒也差不多。因為慕容昱經常不在,就算偶爾難得回來,也是去往其他的侍妾那裏。她這位名義上的王妃倒是可以在這王府逍遙自在,無拘無束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除了偶爾遇到幾條瘋狗或是小麻煩以外,比如眼前的這位,自詡是慕容昱寵妃的秋荷夫人。
“給王妃請安!”秋荷夫人不過是微微欠身,一臉不屑的從嘴裏吐出這幾個字。
以菱氣不過,就要上前理論,卻被芷晴按住。
“秋荷夫人向來如此慣了,你若和她一般見識,豈非讓人笑話我蜀國女子不懂禮數嗎?”芷晴看了一眼秋荷夫人,不屑的一笑。也不停留,繼續在園子裏邊走邊逛。不遠處,一簇簇紫色的鬱金香開得正豔,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婦女正在給花澆水,細心打理著。
她來這府上也有大半個月了,靠著這些天的觀察和平日裏聽到的下人們的言語,對這府中的一切倒也了解不少,沒聽說過有哪位夫人喜歡鬱金香啊?就算是喜歡,也是自己屋內的貼身丫鬟或是下人打理,又怎麼會讓這樣一位老嬤嬤來料理呢?
正想著,那位看起來衣著打扮不俗,倒不像是普通下人的老婦人轉過身來,拿起澆花的水壺離去,她這才看清,原來,那便是慕容昱的奶娘——薛以笙,據府上老奴說,自從前皇後難產而死,便是她把慕容昱一手帶大的。
“哼,你得意什麼,就算是王妃,是公主又怎麼樣!新婚之夜,自己的夫君卻醉臥青樓。不知道這消息要是傳到蜀國,人們會怎麼想。堂堂蜀國公主竟然比不上一個青樓女子,你說呢,王妃?”秋荷夫人本來氣得咬牙切齒,但是話鋒一轉,說到這最後幾句時卻是滿臉得意,嘲弄的神色。
“那又怎樣,咱們王爺風流成性,這是天下人人皆知的事。醉臥青樓怎麼了,那晚王爺早就去過芷蘭殿了,他後來離開,隻是怕我家公主累著。再說,夫人若真有本身,為何沒把王爺留在自己殿裏,倒是讓王爺去了青樓呢?好歹,我家公主是皇上親賜,光明正大的娶進來的。夫人您呢?隻怕你的身世說出來,連給我家公主提鞋都不配!”
芷晴正想著,要上前看看,卻被耳邊的爭吵拉回了視線。以菱正鼓著腮幫子,滿臉通紅,喘著粗氣的和秋荷夫人對吵起來,兩人均雙手叉腰,看那架勢幾乎就要打起來。她正想拉過以菱,卻轉念一想,一個能和小丫頭對著幹的主子,想來也不會尊貴到哪裏去。她笑笑,任由二人爭吵,以以菱那丫頭要強的性子,定是不會吃什麼虧的。
秋荷夫人就要動手,見芷晴隻在一旁笑著觀戰,更是氣得滿臉通紅,揚手便要給以菱一個耳光,卻被芷晴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夫人請自重!若要責罰,我的下人也該由我自己來教訓,哪能勞動夫人您親自動手呢?”
“你!”秋荷氣得說不出話來,又礙於她的身份不好強來。
“在這府裏,王爺最寵的便是我。你不要以為仗著公主身份,仗著是皇上欽點的王妃,就可以仗勢欺人,為所欲為。”見她們主仆徑直離去,秋荷夫人氣得在身後大聲叫道。
“到底是誰在仗勢欺人,想必夫人心裏比誰都清楚吧!至於說王爺是否真的寵愛夫人,這一點麼,從夫人的名字便可看出些端倪!”芷晴轉身,依舊是一臉淡笑,不屑道。
“你什麼意思?”秋荷夫人憤怒不已。
“夫人可曾見過在秋天盛開的荷花嗎?”以菱再也忍不住,捂著嘴笑道。
“看來王妃不但明察秋毫,短短幾天就對這府中的一切了如指掌,就連調教出來的丫鬟都不簡單啊!”秋荷夫人正氣得跺腳,卻又不知如何還口時,一身紫袍的慕容昱悄然出現在芷晴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