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臉蹲下來,看著痛的團成一團的張二丫,眉毛又皺了皺,然後很不情願的將她抱了起來,從草叢裏艱難的竄了出來。
此時,張二丫才算是看清楚來人的摸樣。
俊秀的臉龐,高挺的鼻梁,最重要的是有一雙淡藍色的眼睛,表情雖然有嚇人,但是張二丫達心裏覺得他是個好人。
“你叫什麼名字?”
“風。”
“為什麼要住在這裏啊?你一個人嗎,多不好玩啊。”
“我喜歡安靜。”
“咦?風哥哥你已經老了嗎?為什麼喜歡安靜?我爺爺就一個人住在山上,他總是說他喜歡安靜,才住在山裏。這裏比山裏還安靜吧,可是我看著風哥哥並不老啊。”
“到了。”
風將張二丫抱緊一座宅院裏,一進門就朝他們迎來一個男的。
“少爺,哎呦,這是怎麼了?誰家的孩子?你們沒遇到什麼不測吧?”
“福伯,我沒事,這是撿來的,”風將張二丫拱手交給福伯,淡然的說道:“你看著處理吧。”
張二丫發誓,在風說‘撿來的’這句話時,對此事毫不在意的神情就好像是在說,我隻是隨手撿來了一隻小貓小狗一樣,別大驚小怪。
“我不叫丫頭,不許再叫我小名,今年我都十歲了,我叫張二丫。”
殊不知,張老頭為了省事,在張二丫十歲之前一直叫丫頭,直到張二丫提出質疑,覺得丫頭這名字太不霸氣,所以讓張老頭再給自己取一個。但是取名字這麼繁瑣的事情,他當然沒有認真考慮過,所以,即便是現在張二丫這個名字,張老頭也隻是沿用二毛名字裏的一個字而已。
張二丫的親爺爺從小倒是給張二丫取了個好聽的名字,叫張鑫懿,可惜的是,後麵那倆兒字,在張二丫的眼睛裏看來,就像是一團亂糟糟的毛線球,所以,她從小就堅決抵製使用這個名字。
當張二丫被那個叫風的少年像阿貓阿狗一樣丟給福伯後,隻能恨的牙癢癢的張牙舞爪著。
“嗬嗬,張二丫小朋友是嗎?”
“我不是小朋友,我都十歲了。”
“嗬嗬,好好好,張小姐,你是怎麼回事,這麼晚了還在這深山野林裏玩,家人找不到你會很擔心的。”
在聽到張小姐這個新鮮的名詞後,張二丫心情大為轉好。
“我也想回去啊,可是我不小心滾下來的時候,弄傷腿了。”
“看我竟顧著聊天了,我馬上帶去進屋,來,咱們先來看看你的傷勢,哎呦,丫丫你這腿好像是骨折了,真是太讓人心疼了,這麼小的年紀就受這麼重的傷,疼不疼,福伯要先給你接骨,會有一陣特別疼,丫丫要忍忍知道嗎?”
不得不說福伯真是熱心腸,不但對張二丫噓寒問暖,而且認識不到一刻鍾,就親切的呼喊著,丫丫,有視為己出的感覺。
“福伯,我餓了,要是有肉吃,我肯定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