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過一個交通崗,眼前聳立著的鉛筆樓,正是G.F公司大樓。
到了下班時間,有的員工已三五成群說笑著刷卡下班。
夜晚的降臨,大廈亮起了五色霓虹燈。
"一、二、三......三十九、四十。"Alice伸出食指一層層數過去,直到四十樓,那裏的燈還亮著。
兩年前,住在他辦公室的那晚似乎還曆曆在目,他生冷的語氣,寒光不落眉間的樣子,找不到一絲一毫的溫柔。
窩在冰冷的地板上,看到從他辦公室透出來的燈光,高大的影子,偷偷的在想他工作時的樣子,皺起會勾出不羈樣子的眉毛,寒玉般的臉龐,被鍍上一層月光又劃過睫稍,瞳孔裏映出電腦屏幕上的公司賬目。
究竟什麼時候愛上他的呢?
不隻是十年前那個被毒打又被扔在保育院的男孩兒吧。
如果一定要追溯那執念的出現,應該是清冷月光與霓虹閃爍,億萬的光芒下,看他在自己的國度指點江山,從那一刻,最初的喜歡才變成了愛。
Alice收回視線,不覺淚已至眼睫。
車駛離停車區。
六點多,炎櫻到家。Alice正準備晚飯。
剛一進門,滿桌的美味,炎櫻驚呼,"行啊!"
說著拿起一塊雞翅往嘴裏塞。
Alice端著一盤三文魚走過來,"不錯吧。"
"讚一個。以後誰要是娶了你,後半輩子可有著落了。"
"吃飯吧。"Alice給炎櫻拉開椅子。又拿出一瓶紅酒,各自倒上。
"Cheers"
"嗯...祝炎小櫻以後找個好人家。任勞任怨,又帥又有錢。"
炎櫻自然笑納,"借你吉言,借你吉言,"
"我說你從哪兒學的手藝?"
Alice認真道,"老早就會了好嗎?"
炎櫻睨她一眼,"偷師學藝吧我看你,是不是為了以後結婚打基礎?"
炎櫻說完才發覺有些失言,剛想捂嘴抱歉,卻被Alice的敬酒擋住。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一杯接一杯,已到了月上枝頭。
炎櫻酒量比Alice還小,趴在桌子上胡言亂語,Alice看著她傻笑,這時候手機鈴聲響了。
接起來。
"喂?"
聽到Alice帶著酒意的聲音對方一頓,轉而,"我在你家門口,出來一下。"
"請問你是..."
"顧寒。"
瞬間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