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中毒...顧寒心底吃了一驚,麵前的女人,側臉近在咫尺,長發隨著海風翻飛,像海藻一樣,堅強而孤獨。
顧寒皺眉,看著Alice,眼神遙遠,"酒再苦,也苦不過心。"
Alice聞言,還看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漆黑的眸子看向顧寒,裏麵折射著夜晚的星河,"顧總,我們算不算朋友?"
對上Alice的眸子,深深的蠱惑感,銀河一般璀璨,神秘,前幾日的吻,所有青春與成熟雜糅成的曖昧如同藤蔓悄悄爬滿人的心。彼此交融在一起陌生而熟悉的味道一下子湧進腦海。
"你說呢?"顧寒不答反問,微微偏頭,眉眼同時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
因為太晚就親自出來找她,或許他們真的不單單隻是朋友。
Alice看他雲淡風輕的笑意,仰麵喝下一口啤酒,纖長濃密的睫毛在黑夜中像是黑色的羽毛,狹長的眼睛籠罩在一層深深的陰影裏,一呼吸,空氣中來自他身上的胸衣草味道夾雜著海風的凜冽湧入鼻腔。
一時間,思緒與眼神再挪不開他的臉。
終歸是顧寒,他是顧寒啊,所有深邃的模樣,好看的臉,生動的表情,都刻在Alice心底,誰也剜不走,即便他不愛自己,即便他們隔著遙遠的天上人間。
一個大浪拍在沙灘,濺起無數水花,顧寒下意識看看Alice有沒有被濺到水卻意外對上她正看著自己的眼睛。
又一個大浪,徹底將Alice扯回現實,她紅著臉別開顧寒的目光。
猛喝了幾口啤酒,"咳咳咳",喝的太快又被嗆到。狼狽。看著手裏的啤酒罐,目光閃爍不定。
巨大的海浪聲,伴著若有若無的節奏向無邊的大海退去,黑漆漆的夜晚,冷風颯颯的海邊,呼吸間淡淡的啤酒味道,安靜到憂鬱,陸橋曾告訴Alice,如果想徹底忘記一個人就要試圖把自己的生活弄的熱鬧,因為安靜是毒藥,無藥可解的毒。
而此刻,一片安靜。
"後天..."Alice忽然開口,卻沒把話說下去。
"嗯?"
良久,"沒什麼。"
看Alice,不說話,顧寒灌下半罐啤酒,說,"蘇繁錦和我在一起一百七十三天,她花了十年,我用一天將她拋棄,到今天她離開兩年,六百多天,她回來的時間還要多久?"
良久,海浪聲愈發沉重,或是心跳也愈發沉重,"如果需要十年呢?你等嗎?"Alice的聲音很小。
Alice輕鬆的看向他,沒由來的緊張爬滿心頭,靜靜的等他的回答。
"我不會讓她離開十年,一定不會。"再不能篤定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