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伸手係安全帶,坐在副駕駛一直老老實實的上官忽然低語,"她帶的錢要是不多,沒錢了或許就會回來。"
她怎麼會回來?連房子都托人賣掉哪還有回來的想法?
顧寒扣緊安全帶,心中泛出酸澀,"她口語很好,既然做了離開的打算怎麼會因為錢活不下去?她不習慣花錢,什麼都是應付一下,以前的苦日子都過來了,她怎麼會回來?"他越說聲音越大,到最後完全是怒氣,"你讓她離開時,她連不願意都沒有,根本就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剛才醫生的話你也聽到了,她自己一個人在外麵該怎麼辦?該怎麼活?"
上官不說話,這才猛然想起那日他找到繁錦時她的樣子,她臉色很不好,一聽到自己咄咄逼人的話眼眶就紅了起來,以為會軟磨硬泡的跟她打一場持久戰,沒想到幾句話下來她就果斷單方麵決定離開顧寒。
走的時候明明委屈的要命還是做全了禮數。
現在看來並非她不夠真心而是根本沒有給自己未來,那天自己那樣的話她聽在耳朵裏該多傷心。忍住沒有失態又該多隱忍?
上官啞然,想不到什麼可解釋的。
這一天的奔波,終於得知了真相,可這一切似乎也戛然而止於這個真相,再沒進展。
顧寒拚命的回想著她離開前發生的一切,怎樣也不明白,她為何要走的這樣決絕。
***
這一天是周六,上午繁錦到救助站當誌願者,最大的好處就是在這的幾天裏她認識了不少華人。
他們大多是因為身在異國他鄉,為了和家鄉人聊聊家鄉的事而參加這個活動。
在這個地方,國人就是家人。
剛分配完紗布和注射器,同事尼肯就要請她出去吃午飯。
尼肯是華人,在葡萄牙留學,和繁錦一樣在壓馬路時看到這個活動,因為自己一個人比較無聊就參加了,待了幾天一直是和幾個膀大腰圓的男生工作,沒想到幾周後峰回路轉,遇到繁錦這樣的美女,這讓他心中的小宇宙立刻燃燒起來。
繁錦校對著手裏的單據,一邊說,"你先去吧,我一會兒還要去領碘酒。"
尼肯大喇喇坐在椅子上,"那我等你。"
繁錦一笑,"別餓到就行。"
尼肯狠命點點頭,這可是她第一次答應他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