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江,我求你啦!你要知道,如果我一人進公司,人生地不熟,連找個說知心的人沒有,你想想,這會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王強見我好久沒有說話,怕我不答應他,露出一臉真情,對著我苦惱地說道。
“是啊!是啊!李小江,你就答應王強吧,我們三兄弟,以後有難同當,有福同享,”陳梅這小子不知何時從嘴裏冒出這樣一句驚天動地的話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和王強說道。
“對!我們就是三兄弟!永不背叛,互相信任的三兄弟。”王強緊緊地握住拳頭,用那雙像要噴出火一樣的雙眼盯著我,激動地說道。
我知道,在我們即將各奔東西的刹那間,以他們優越的家庭背景,卻並不因為我的家境不好而裝出一種假心假意的動作來相互交往。從他們的眼睛裏,從他們的語言裏,我能深深地體會到他們那份真誠的感情,我真的很激動,我很想哭,能為今生今世擁有這樣好兄弟而大哭一場。
王強敲碎了一個空酒瓶,然後我們各自劃破自己的手指,把鮮血滴在一個有酒的酒杯裏,再把血酒分成三份。陳梅把靠裏牆的那幾張凳子全部移開,空出一塊地方來。我們三人單腿跪下,把血酒高舉頭頂,同時說道:“蒼天在上,以酒為證,我(王強,陳梅,李小江)今天三人在此結拜為異姓兄弟,今後永遠不離不棄,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如有違此誓言,就如同此碗,粉身碎骨。”我們三人一同把杯裏的血酒喝完,在把酒杯摔在地上。然後我們三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久久不能分開。
我們三人今年都是十七歲,王強是農曆二月,陳梅是五月,我是十一月。因此,王強是老大,陳梅是老二,我成老三。
然後我們又各自要了一瓶啤酒,當我們一口氣幹完半瓶就以後,陳梅打了一個酒嗝問道:“老大,你有沒有聽說有關古墓的傳說?”
“你是說牛頭山的那個古墓?”王強把酒瓶放在桌麵上,嗬了一口長長的酒氣說道。“聽是聽說了,聽說那個古洞很邪乎,沒人敢靠近,”
“不是不敢靠進,而是根本進不了。”陳梅補充說道。
“啥意思?啥不敢進?”一聽到古洞,我的胃口又給他們吊了起來。”我急忙地問了一句。
“聽說那個古洞好像有感知力一樣,不論你向洞裏扔什麼東西,到了一定的時候,就會把積壓在裏麵的東西象炮彈一樣射向天空。”對於這個古墓,陳梅好像最有發言權,好像那個古洞就是他發現的一樣,
“真有那麼邪乎?老二老三,你們信嗎?反正我是不相信,要不,今天放學以後我們也去看看?”王強皺了幾下眉頭,看著我和陳梅,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好,去就去,誰怕誰?”陳梅豪言萬丈地說道。
由於中午喝的酒有點多,下午的課基本上都是在磕睡中走過的,我迷迷糊糊地感覺到張麗麗好幾次回過頭來看我,剛開始,我以為她要打我,我想起身躲她,可我想躲也起不來身,心想也隻好由她打好了,可她看了我一會兒,長歎了幾口氣,就轉過身去了。
快要放學的時候,我們基本上都慢慢地酒醒了,一放學以後,我們連家也沒回,就直接朝牛頭山的古洞方向走去。
當我們像老牛喘氣一樣地來到牛頭山頂的時候,太陽離山頭還有一尺多高,此時的太陽,再也沒有中午的那份炙熱了,像一個緋紅的圓盤,無力的掛在天邊。大山的陰影,也隨著太陽的下落而一寸一寸地向西移動。山風帶著幾絲涼意,把我們的衣服吹得呼呼直響,把山頂的鬆樹和小草吹得東搖西擺。一群麻雀從草叢中‘嘩’的一聲飛到了山頂上的那片翠綠鬆樹林子中,再在樹林裏呱啦叫了一陣以後,又‘嘩’的一聲斜飛向山下麵的稻田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