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強睜著一雙紅紅的眼睛,看了一下我,又看了一下陳梅,再看了一下桌麵上那堆可愛的口水,然後露出那兩排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的虎牙,“嘿嘿”地傻笑著。
“嘿嘿,嘿嘿,嘿你過頭,你知道現在該幹啥了嗎?”陳梅在王強本來就很亂的頭發上再狠狠地用力搓了幾下。
“喔!記得,記得,不會這麼快就是中午了吧?”王強用手摸了一下自己那可愛的腦袋,從嘴裏冒出一句令人摸不清頭腦的話來。
“我暈!你是不是睡糊塗了?你不會連現在是什麼時間都不知道了吧?”陳梅裝著一副快要滑倒的樣子說道。
“你還等什麼,走·····吧·····!”王強好像從夢中徹底清醒了過來,從椅子上一下子站了起來,用雙手把我和陳梅向前推著,邊走邊故意把後麵倆字拖得老長老長。
當我們經過張麗麗前麵的時候,我發現她正偷偷地看我,看我向她看去時,就趕緊把視線移開了,哎!張麗麗呀,張麗麗,我隻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在心裏默默地說道。我也搞不懂,感覺到她今天好像開始特別關注我一樣。
當我們又一次踏進校門前那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好味道餐館時,在那間小包廂剛一坐定,那圓圓的胖胖的像冬瓜一樣的老板娘堆著滿臉笑容,端著三杯冰茶迎來上來。
“三位好同學,請喝水。”我真搞不懂她口中的好是指那一方麵了,是指我們經常照顧她的生意呢?還是指我們的學習?這老板娘說話還真有水平,我在心裏嘮叨道。
“放這裏吧,把菜單拿過來。”陳梅這****的好像今天他請客一樣,在那裏亂吆喝著。
“好!好!好!請三位好同學稍等”冬瓜老板娘說著就轉過身子,閃著一身肥肉從門口飛快地走去。
我點了一個烤魚,一個清蒸排骨,王強點了一個辣肥腸和回鍋肉,陳梅點了一個宮保雞丁和毛血旺,約莫等了半個小時,菜終於全部上齊了。當上完最後一道菜時,王強再要了兩瓶劍蘭春,然後把包廂門一關,吹著你涼涼的空調,好像所有的世界都在這涼涼的包廂裏,包廂,就是我們此時此刻的一切。
大軍未行,糧草先動。當我們每人幹了滿滿的三杯以後,陳梅再一次把酒倒滿,再無語地看著那一動沒動的菜。
“啊!爽!好久沒這樣痛痛快快地喝酒了。”王強終於發話了,我還以外吃他這頓飯吃得他心痛呢?
“爽你個大鳥頭,上過禮拜三不是剛吃過。”一提到吃這一方麵,他們兩個好像就是天生的死對頭,知道我現在是煙不離手,酒不離口。我那死老爸,每次吃飯的時候,隻顧他一人獨喝,從來沒問過我是否也要喝一口。你們知不知道,每次我聞到那酒的味道,我就饞得流口水。”說著說著,王強又把剛倒滿的這杯酒一口而盡。
“啊!爽!真是******爽!”王強夾了一塊雞肉放在嘴裏使勁地嚼完以後,然後鬼叫著。
“看什麼看啊!沒看過我喝酒的一樣子嗎?倒酒啊!王強瞟了一眼發呆的陳梅,大聲嚷嚷道。
“好,好,你是老大,你是爺,我給你倒上總行不?我的小老爺。”陳梅到邊酒邊輕聲嘮叨道。
“你就知道你有酒不能喝,望酒興歎,你在你家裏至少還可以聞到酒味,至少還能看著你老爸喝酒,而我呢,還不是跟你一個樣,甚至比你還慘。你知道嗎?自從高三下學期以來,我老媽吃飯都讓我很少跟他們一起吃,說什麼要高考了,要給我補充什麼狗屁營養,每天不是雞就是蛋,要麼就是蓮子燉排骨,而且還讓那該死的保姆監督我吃完。如果沒吃完,就不讓我走出房門半步,你們說說,一點辣味都沒,叫人怎麼吃?陳梅見王強發牢騷,把自己的一肚子的苦水也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