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筽,不過那是以前的名字了,現在這裏的人都叫我夏梔花。”
女人先是上下打量了負玉一番,然後才做出一副嫵媚的樣子,嬌笑道:“嬤嬤請我來呀,專門教教你咱們這兒的門道兒!”
“哦,是夏姐姐!”負玉禮節性的答應了一聲。
看著這個不請自來的妖豔女人,負玉心中一陣無奈,可現在既然不能走,說不得也隻好敷衍她一下。
矮案前,兩人相對而坐。案上有酒,負玉沒動,夏桅花卻已給自己斟滿。
“前幾年家鄉鬧洪災,再加上連年的戰亂,家裏實在窮的過不下去了,於是我就,自願被賣到了這裏。”夏桅花端起酒一口喝下肚去。
負玉聞言心中一震,心道還真看不出來,風塵果真出奇女,這女人竟是一個孝女,於是接道:“夏姐姐為家不惜千金軀,實在讓妹妹敬佩不已!”
夏桅花喝光了酒,再次拎起酒壺時,她的嘴角卻帶著笑,然後就放肆的咯咯嬌笑起來,“你怎麼也不會猜到,被賣到這裏——恰恰就是我最大的願望!”
“啊?”負玉吃驚的張開了口。
原本她還覺得這女人不容易,估計每個“幹這行兒”的都不容易,可當她聽清了夏桅花的話,隻覺得心神差點崩潰了,這女人,不要臉!
負玉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才好,夏桅花卻已開始了她自己的“高談闊論”,“嗬嗬!小妹妹,你也別吃驚,這裏沒有什麼不好,有吃有喝有穿的不說,還有那些個男人輪番憐愛,你說有什麼不好?”
看著夏桅花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負玉隻覺得一陣惡心,就聽夏桅花接著又道:“那些個初來乍到不順從的姑娘我見多了,最後還不是都走了這條道兒?以前有個丫頭一開始也是尋死覓活的,可到後來她嚐到了甜頭,來了‘客人’這丫頭都搶著上,比我這自願的要強多了!”夏桅花說完,還自覺好笑一般抬手掩嘴,那做作的表情,讓負玉差點沒吐出來。
這女人說到興頭兒上,並沒有注意到對麵的負玉那無奈而又鄙視的目光,她拿一隻手捧住心窩,另一隻手卻輕輕滑向了自己的脖子,頭部微微抬起側傾,眼神都變得迷離起來。
夏梔花雖說身世可憐,可她一舉一動都透著幹這行兒的“天分”,而且,看樣子她還真是喜歡這一行當。負玉看在眼裏,心裏直嘀咕,這人啊,還真有這麼賤的,她就這麼賤了,你又能把她怎樣?
夏梔花說完瞟了一眼負玉,做出一副你知我知心照不宣的下作樣子,眨了下眼睛道:“看妹妹你這樣子,還是個雛兒吧?哎呀你呀,是還沒嚐過那銷魂的滋味,嘖嘖!”
夏桅花一副迷醉的表情,“隻要你好好聽我的,到時候,姐姐保你食髓知味,樂此不疲!”
……
屋內屋外,兩重天地。
屋內,負玉不得不承受著夏桅花各種“作踐”式的說教,而屋外,紅成韻直氣的渾身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