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看了會窗外的血紅夕陽,沉浸於悲傷之中。風吹過,伴著血腥的味道,從沉思中漸漸拔出來。
穿上黑色外套,帶上黑色哈雷帽,拿起一束白菊,放進包包裏。一雙冰冷的深紫眸子散著紫光在自己左手腕處帶著的寬大的黑色手鏈處停留了一會兒。那黑色手鏈下遮住的手腕正隱隱透著紅光。那紅光,老天莫名賦予淩清漣的異能,是淩清漣的“武器”。 走出辦公室,走向大廳門口的保安室。“淩主管好!”保安敬禮道。“我要出去一趟,有事等我回來再說。”“淩主管需要我們陪您麼,現在世事這麼混亂您一個人出去,怕不安全。”“不了。”
簽下自己的大名,大門打開,淩清漣迅速從一群人裏麵衝出來,走出醫藥研究所的大樓。來到路邊。
血紅的夕陽餘暉灑遍大地,昏暗的光慘淡地照著這片已經慘不忍睹的大陸。
枯萎的樹木,隻剩下灰色光禿禿的枝幹。昔日清澈的河流,已渾濁不堪,泛著詭異的深綠色氣泡,湖麵有著肮髒的浮渣,漂浮著動物、人類的屍體。幾隻綠影蒼蠅還在上麵打轉。
街道上,人類的屍體還隨意躺在路麵上,發著陣陣惡臭。這些人皮膚呈蠟黃色和深綠色,嘴巴大張,口吐白沫嘴唇是深紫色。而活著的人發著高燒,麵色發青,身體不斷抽搐。
看著這一群群中了病毒傳染病的人們,她在心裏冷笑:你們終於遭到了報應,這都是你們應得的!她一雙幽深紫眸裏難掩著濃烈的憂傷絕望與狠辣瘋狂的報複欲。她的麵上充滿悲戚,和對這些人的憎恨!因為他們,她的父母才會……
身後不遠處,一名黑衣男子帶著黑色圓帽,若有所思地看著淩清漣……
——
淩清漣沿著兒時記憶,在一條斑駁的石子小路上緩緩走著,來到自己和父母、妹妹雨婷曾經溫暖的小家,沉浸於回憶。八年前,那時自己15歲,還叫做淩雅芙。妹妹9歲,還叫做淩雅靜。一切的變故就在淩雅芙15歲那年發生。
那時的家是一座古典的小園子,裏麵有一座古典味濃厚的雅致小樓,還有滿院子的草藥,院子裏紫藤架下還有一個樹藤秋千。在那時,小雅芙和妹妹快樂地蕩著樹藤秋千,草藥的清香伴著雅芙和妹妹雅靜快樂的笑聲在院子裏彌漫、流淌。爸爸和媽媽就在院子裏擺弄那些草藥,搗成藥粉,治病救人。周圍的鄰居和那座城市的居民大多都是找父母治病,受過父母恩惠的。
記得雅芙15歲初那時還有一個鄰居逸風哥哥,時常和雅芙呆在一起,還送給自己一個小巧的墜子項鏈,上麵刻著“芙·風”,對自己說:“丫頭,逸風哥哥要離開z國去留學了,你在這裏乖乖等著,乖乖等著逸風哥哥回來娶你。這是逸風哥哥給你的定情信物哦,要收好啊。雅芙,一定等我,等我回來。”那時的雅芙,懵懵懂懂,但也明白逸風哥哥喜歡自己,自己好像也喜歡逸風哥哥。懵懵懂懂地就答應了,隨後,手捧著項鏈,目送著逸風哥哥戀戀不舍的離開,此後在這八年間,逸風哥哥再也出現過。
淩雅芙(淩清漣)15歲末的一天,那天夕陽紅似火,似血,紅豔無比。父母醫治的幾個病人都沒能活下去,他們的家人召集了一大幫大漢領著棒子,扛著大刀,堵住了自己家門口,拿著大棒打父母親,雅芙和妹妹衝過去攔著他們粗壯的手臂大喊:“別打我父母,別打……”但孩子的力氣終抵不過大人的力氣,粗壯大漢的大棒無情地落在父母的身上,自己和妹妹衝過去要替父母挨著,被大棒大力的一下打在了身上,父母看到,忙把自己和妹妹雅靜抱在懷裏,不讓姐妹倆受到一點傷害,自己卻承受著大棒的狂打。妹妹在父母懷裏嗚嗚地哭泣著,母親承受著暴打的同時還不忘安慰妹妹:“雅靜,雅靜不哭,不哭,爸爸媽媽沒事……雅芙雅靜,你們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