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從來到現在的王青文,終於開了口問道。
這第一個答話的自然是徐廚娘,她立馬上前答道:“奴婢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睡覺的時候春紅還躺在自己床上的,夜裏什麼時候出去的大家一點都未察覺。清早又忙著給主子們做早飯,也就沒注意春紅的去向。要不是秋香去井裏提水發現了春紅,恐怕……嗚嗚嗚嗚。大公子您可要為春紅做主啊。她死的好冤啊。”
“如何冤了?”王青文問道,此刻大家多數都回到了走廊裏,獨獨剩下春雀還有來喜陪著春紅屍體在雨中站著。
“昨日春雀不知何故來到我們睡房處故意對春紅找茬,兩人爭論間春雀口出咒語,便是讓春紅溺井這話來。春紅定是受了春雀的毒咒,迷糊中溺井而亡。否則半夜她出門我們怎麼會一點都沒察覺。”徐廚娘斬釘截鐵的說道。
“春雀,你如何看待這事?”王青文聽完卻問起了正在沉思中的春雀。
來喜見春雀沒有反應,急忙推了推她。小聲的重複了下王青文剛才說的話,春雀聽後站了起來,望著走廊裏黑壓壓的一堆人,王青文站在其中尤為惹人注目。
“回公子。奴婢昨夜哪裏都沒走。奴婢是冤枉的。”春雀平靜的說道,心裏卻知道這話說的就跟沒說一樣。王青文今天是不會放過她的。
“你殺人還用出門?翠花因為和你走得近,結果落得屍首都沒有。你就是個禍害精。”徐廚娘厲聲叫道,插著腰,隨著激動的說話胸前兩座肉球晃動的厲害,惹得王青文都不由低眼看了幾次。
“昨天你和春紅可有爭論?可有說出讓春紅溺井的話來?”王青文問道,眼裏一抹得意的笑滑過,春雀看在眼裏,心裏冷笑不已。
何必要裝腔作勢,直接尋了這個理由想怎麼對付自己直說了不是更好。她一個下人又有什麼權利和你一個主子鬥。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說那句要與她好好玩玩……
“我們隻不過閑聊幾句而已。而且那話最先說的是春紅自己。當時在場的很多人都有聽到。”春雀還是做了解釋。
“將這話推到了一個死人身上,春雀你也說的出這話來。莫非春紅自己半夜閑著沒事去這井邊閑逛,再一個不小心掉了進去?春雀你還是招認了,省的一會受皮肉之苦。”開口的是福伯,春紅與徐廚娘素日沒少巴結奉承他,日久也是有了些情誼。如今見春紅的屍體直挺挺的躺在雨中,腦子裏早已全信了徐廚娘的話。
“福伯您這話說的有失偏頗,春紅她半夜出去做什麼我們不知道。可我來喜就在二樓廳中睡著,從未見她下樓一步。春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半夜還能飛簷走壁不成。”來喜立馬抗議道。此刻他護在春雀麵前,一副誰敢動春雀一根手指頭就會讓誰好看的拚命架勢。
春雀眼睛有些發酸,雖然心裏明白來喜這般護著自己是以為王青彧下的命令,可心裏還是感動不已。
她輕挪了一下步子,站到了來喜身旁,抬眼直視著王青文,清冷道:
“公子,所謂邪道流言不可信。公子定也是不信的,對嗎?”
王青文沒說話,深深的看了一眼春雀。唐朝雖盛行佛道傳教,可對於邪道害人蠱惑一類是嚴厲製止的,所謂傳言更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私心裏明白就好的事。
春雀拿這話堵他的嘴,無非就是她有不在場的人證,還有廖淼一事的暗示。
可,他是誰,王青文啊。
“福伯,你如何看待這事?”王青文雙手相握於袖中,望著頭頂的陰沉連綿的雨天淡淡道。
“哼,春雀,你休要狡辯。你看這是什麼?”福伯對王青文施禮後,邁出一步站到眾人前麵,將手伸開,眾人急忙都伸長脖子望了過去。
走廊外,春雀和來喜兩人看清福伯手裏的東西時,臉色不由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