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隨我回小樓休息,我就告訴你。”白羽見春雀終於露了笑臉,心中這才一鬆,口氣越發的溫柔。
春雀低低嗯了一聲,就和白羽兩人離開了廢牆。這短短的一段路春雀忽然覺得走得好漫長,好累……
用白羽的話說,王青文是一個被叫吳冷的告發,舉報他與廖淼同謀害異鄉客,以義診無償治病提供住宿,大多針對孤身一人來的異客。而下達捉拿命令的卻是長安城內一個小小的衙門捕快長,因為長安城內這幾年陸續發生異鄉客失蹤案件,朝廷中所有官員都非常重視此事。
可王府是何等地位,這麼多年為朝廷充盈國庫做出了巨大的貢獻,而王二老爺又是立下汗馬功勞的散朝大夫。故而到最後反而將吳冷收押在牢,但因此通緝王青文和廖淼也同時進行。
吳冷為證明自己清白,又將春雀與王青彧二人說了出來,說他們亦可以作證,並說出王府翠花被王青文肢解殘體的具體過程來,傳聞當場審判的官員好幾位聽後都嘔吐不止。
他們今天上午又派人來請了王青彧過去,本來春雀也應該去的,是王青彧不知用了什麼借口攔了下來。
再過幾個時辰,整個長安城各處的通緝榜中王青文的畫像被澈了下來,之後僅僅半個時辰,王青文人就出現在了府裏。
而他的理由就是,那日因收到某城分堂的飛鴿傳信,因鋪子上出了大問題,他一時心急故而沒有交代府裏福伯,自行離開。就在剛才才回到府中,對於外界發生關於自己的事情一概不知……
這一路白羽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詳盡的告訴了春雀,當然這些大多數都是王青姣告訴他的。可春雀隻是靜靜的聽著,自始自終未說過隻言片語。有著隻是讓他心底越發發涼不安的淡漠表情,他那害羞怯懦的春雀越來越像這小樓裏的主人了。
此刻兩人正站在院門外,春雀輕輕的靠在牆上,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老覺得累,走哪就想靠著,看到床就想躺著……
“那吳冷我當日也在回春堂見過,懷裏還抱著一個昏迷的病人。隻是不知道他這些話的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白羽說道,眼睛望著春雀,突然有種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覺。
“是真也好,是假也好。都不重要了。”春雀淡淡說道。吳冷一人說話不可信,王青彧過去定是說自己沒見過王青文,甚而卑鄙點可以說連吳冷都不認識……想必那什麼捕快長就是要了吳冷的人吧。
“我師傅在這事上也花費了不少人力物力。我想此事定還是蹊蹺的。隻是說什麼翠花被王青文給……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讓人難以置信。雀兒,你說呢?”白羽刻意壓低聲音說道。
“白羽……”春雀聽到他提到翠花二字,渾身一怔,半晌張開幹澀的喉嚨幹啞說道:“如果是真的呢?”
她說話這話不無意外的看見了白羽眼中的震怒與驚愕,下一瞬白羽低聲咆哮道:“他王青文怎麼可以如此無恥昧著良心……”
“白羽我很累,我想進去了。你回去吧。”春雀迅速的說道,打斷了白羽的話,抬眼間卻望了一眼白羽的身後。
離白羽百米處,王青彧一身黑衣正站在那裏,樹影的碎光在他的身上留上了剪亂了的光影,點點灑在他的臉上,平靜又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