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猜?”半晌,春雀拋出了這麼一句。
翠花抬頭看了眼一臉笑意的春雀,不由拋了兩個大白眼過去,聲音卻有些哽咽:“府裏下人們都傳你擅自闖了二老爺府中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故而……”
“他們說的沒錯。”春雀打斷了翠花的話,扯了扯嘴角,想笑卻笑不出來。沒想到隻這麼會功夫府裏都知道自己受傷了,不過聽起來好像不知道真實情況。其實那樣的場景對自己來用“不該看”確實很合適。
“那你見到白羽公子了嗎?可跟他說了明日你們一起回去的事情。不過現在看來你是回不去了,可惜了。”翠花惋惜說道。擦完了身轉身拿過那套綠裙和中衣來。
“換套吧,如今躺在床上還穿的這麼好看做什麼。”春雀搖搖頭道。
“那可不是這麼說,女子什麼時候都要保持美麗呀。這幾天白羽公子一定會常來的,你呀最好是那種病若梨花,這才更惹人憐呢。”翠花眨了眨眼說道。
春雀聞言不由苦笑,連連擺手。翠花無法隻好換了平日的丫環衣服來給春雀換上。
換了幹淨衣服後的春雀雖然臉色依然白的厲害,卻也沒最初那麼嚇人了。
翠花抬眼看了一下桌邊的翡翠糕便走了過去,雙手捧起,輕聲對春雀說道:“這是上好的翡翠糕點,你可一定要都吃光哦。”聲音說的很輕,聲音有著一絲春雀聽不懂的愧疚更似乎是怕什麼人聽到。
春雀未有多想,望了一眼翠花放在床邊的翡翠糕隨後感激的點了點頭。
翠花見狀不由展顏歡笑,似乎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隨後起了身去開門,門外一人走了進來,望著床上的人靜默不語。
隻這麼一股涼涼的氣息春雀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誰來了。他是一直站在門外的嗎?為了救自己他的身體似乎也受了傷,怎麼不去休息呢。來了多久了,翠花怎麼也不與自己說下。看來剛才那番小聲說話定是怕他聽見了。
隻是,此刻進來,不知道她會很尷尬嗎。為之前那一份貪戀而尷尬。
“二公子,衣服奴婢已經幫春雀換好了。”翠花俯身恭敬答道。
“嗯。“王青彧淡淡的嗯了一聲,眼睛卻還緊鎖在春雀身上。翠花聞聲後便將換下的血衣一一收走,臨走時看了一眼春雀隨後出了門。
被折騰了幾近一天的春雀此刻望著床邊的翡翠糕有了食欲,伸手拿起一塊糕點欲往嘴裏送。
忽然想到不遠處自家那個主子還一直站著沒說話,於是假意清咳了下嗓子,將糕點伸向他的方向,平靜的說道:“公子,要吃嗎?”
王青彧的目光從春雀波瀾波的臉上慢慢轉移到她手中的糕點。略略看了一眼,隨後臉色一暗,大步走了過來。一把將春雀手中糕點奪了過來仍在了地上。,問道:“這是誰給你的?”
“翠花。”春雀被他這一粗魯動作嚇了一跳。
“你不準吃這個。”王青彧說完就欲端起床邊那一碟翡翠糕出去,臉色極其難看。
下一刻,春雀眼疾手快的抓了幾個過來,心裏甚是不悅:“公子不喜歡吃也不要糟蹋東西。這是翠花送給奴婢的一點心意,為何不準奴婢吃。”
春雀說完就隨後抓起手中兩片糕點塞進了嘴裏,臉色同樣不好看。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更不清楚為何之前還溫柔如水的他此刻會這麼粗魯的扔掉自己好心遞給他的東西。
春雀突然雙眼圓瞪,雙手本能的揮舞起來,隻一瞬間身體被一隻大手狠狠攬住,撞入胸膛,春雀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錯位了。
一聲疼還未喊出,下巴便被另一雙大手固定住,隨後一雙冷唇貼了過來。隻覺胸中所有剩餘的空氣都要被那一股力道給吸了出去,連帶著嘴巴裏那兩片還未怎麼嚼的糕點。
春雀望著眼前近在咫尺的星眸,那裏沒有一絲情欲,有的是無休止的驚慌與害怕。錘著他胸膛的手不由的停了下來,腦子裏頓時清醒。
莫非,這糕點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