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春雀本想解釋,可如今她寧願冬兒娘罵上她幾句。
“是你,你這個天煞,出生就克死別人,還沒到家就克死你爺爺奶奶,更是纏的你娘一生病重,前幾天剛害完徐保長一家,今天竟然克死我丈夫。”冬兒娘一把將徐大瓜的屍體抱在懷裏,眼淚撲簌簌的流了下來。
“為什麼?我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他?你要害就來害我啊,來害我啊,害我啊,害我……”冬兒娘說道最後竟抱著徐大瓜哭得泣不成聲。
這一句句的求死,令在場之人都感受到了冬兒娘對徐大瓜的深情,大家無不感動又心痛。二狗媳婦聽後更是哭得沒個人型。
春雀此刻心如刀絞,她跟個木頭人一般站在那裏。春雀看著泣不成聲冬兒娘,眼前閃過白天徐大瓜護著自己的那一幕,饒是她一臉極力保持冷靜眼淚卻早已出賣了自己的心聲。。
是她的錯嗎?若是以前她定不承認反而會嘲諷一番,可如今看到冬兒娘這般為何她竟生生的感覺到真是因為自己天煞命而害死了徐大瓜。
“鄉長,我看還是連夜將他們一家都趕出去得了,這春雀在村裏一天,誰知道下個死的人會是誰。”妞兒娘吊著嗓子尖叫道。
“來人,將春雀捆綁吊到村中萬省樹三天,以慰徐大瓜亡靈。”鄉長白了一眼妞兒娘,伸手一揮威嚴下令道。
話一說完就有一名大漢拿了一拇指粗的繩子過來欲要綁了春雀。
“不可。”白裏正和方哥同時叫道,冬兒娘隻管抱住徐大瓜哭泣,對外界的事置若罔聞、
“白裏正,今天不綁了這春雀,難以安撫冬兒娘一家,而且此事一出整個村裏如今人心惶惶。你是覺得立馬讓方大同一家連夜搬家還是我現在的決定好點?”鄉長不悅道。
白裏正聽他這麼一說隻能二選一,便無奈的閉住了嘴。
“萬省樹不遮風不遮雨,這三天不能吃喝,春雀自小體弱多病哪裏吃得消這懲罰。我是她父親,孩子有錯自然是父親之大過。鄉長你罰我吧,三日不行就六日……”方哥見白裏正幫上不忙,自己急忙說道,一臉懇求的看著鄉長。
“方哥……”春雀看著方哥,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不行,把你綁了,秋惠誰照顧?我可不想村裏再多一個死人。”鄉長冷眼說道,頭偏了偏示意將春雀捆綁起來。
“誰敢捆我雀兒!”柵欄外響起一聲急喝,這一句剛完緊接著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春雀一聽這聲音,鼻子再度發酸起來,轉過身就要去扶秋惠,被漢子一把攔下。
“秋惠,你怎麼出來了?”方哥急忙走過去將秋惠扶了進來,一臉擔憂。
“冬兒娘,這些年承蒙徐大哥以及你們一家照顧,我們的日子才算過的安穩。如今徐大瓜不幸枉死,這裏不管有沒有我家雀兒的原因我秋惠都在此發誓,從今以後,徐大哥一家的事便是我們一家的事。這幾畝寒瓜以後都由方哥去賣,賣的錢盡數都給你們。從此以後我們便是一家人,且事事以你們為先,如何?”
“你也知道這些年我們一家照顧你們了,如今還想讓那天煞慢慢克死我們一家嗎?當初鄉長就不該心軟讓你們回來。否則我丈夫今日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冬兒娘抬起頭恨恨說道。
“冬兒娘,雀兒不是天煞。徐大哥就如我親兄長一般,如今他走了,我理應跪上幾跪。”秋惠也不理冬兒娘的話,推開方哥就對著驢車裏的徐大瓜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