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櫃的進去了一會便出來了,拿著一遝銀票遞到胡不歸手中。胡不歸數了數,竟有幾十萬兩,這些錢省吃儉用夠她們母子過一輩子了。想不到那幾樣首飾竟然值那麼多錢,看來,在她身上,風子墨真是下了血本了。不過既然是他欠她的,那麼她拿他的東西又何必手軟。
“謝謝老板了。”胡不歸朝那掌櫃的點點頭,把換回的銀票揣進自己的懷裏。
看著四下無人,胡不歸便閃進了一條小巷。再出來時,胡不歸已經是一個身材矮小,身體纖瘦的男子模樣,這是她今天的最後一次變裝。在找到落腳之處之前,她一直都會是這個裝扮。
整理好一切,胡不歸便向碼頭奔了去。
“船家,這船是要去哪裏的!”眼看一艘船就要出發,胡不歸連忙粗著嗓子問。
那船家回頭瞥了瞥,看見是一個長得有些瘦小的男子“出海的,到那些小島上做生意。”
“能帶上我嗎?”
“隻要有錢就可以,上來吧!”
胡不歸就這樣搭上了那艘她不知道要駛向何方的船,此刻,看著前方那寬廣的水麵,未來真的是變成了一個未知數了。
而此時,狼月教的幾個教徒還在那家布店門口苦苦守候著。幾個人泯了泯有些幹涸的嘴唇,有些不安的往裏探了探頭。話說這未來教主夫人看個衣服時間也用得太長了,都快用了三四個時辰了。
教徒一:“貌似很久了!”
教徒二:“以前聽我一個兄弟說,女人上街買東西都這樣。”
教徒三:“不會跑了吧?”
教徒二:“這前後都有咱們的人,胡姑娘不會武功。”
教徒一:“教主說了,這未來的教主夫人很狡猾的!”
那麼照現在這個情況,似乎是真的有些不對勁啊。於是三個人連忙衝了進去,到處尋找,哪還有胡不歸的影子。
“老板,之前進來的那個姑娘哪裏去了!”一個教徒一把揪過老板的領子。
這……這是什麼情況啊?那老板被嚇得一愣,趕緊求饒“大俠……饒命。您說的哪個姑娘啊!”
“就是長得很漂亮的那個!”突然想起胡不歸今天是戴麵紗的,那教徒趕緊改口“就是之前進來,戴著麵紗的那個姑娘!”
“戴著麵紗……”那老板突然恍然大悟“喔,你說那個大娘啊,她走了!”今天一整天戴麵紗進來的就隻有那個大娘,不過似乎跟他們說的長得很漂亮有點不搭,那明明就是一個又老又醜的大娘嘛!
“什麼大娘?”那教徒有點摸不著頭腦“快說,她去哪兒了?”
這他哪知道啊,那老板麵露難色“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都走了三四個時辰了。”
“她往哪走的?”這下幾個人都開始急了。
老板顫抖著手指了指大門“大門!”
三個人不由目瞪口呆,這老板沒搞錯吧,他們可一直在門口守著呢,怎麼就沒見過胡不歸呢?
“你給我說實話!”一把寒光淩淩的劍架在那老板的脖子上。
布店老板頓時被嚇得全身顫抖“不……不敢啊,她還讓我把一封信交給你們。”
“信呢?”
布店老板連忙跑到櫃台取出一封信,顫顫巍巍的交給幾個教徒。
眼看著情況不對,幾個人連忙拿著信,趕緊回了狼月教。
“教主,屬下辦事不利,讓胡姑娘逃了!求教主責罰!”幾個人齊刷刷的跪在下麵。
“你說什麼?”風子墨忽的站起來,他沒聽錯吧,那幾個人竟然說,他的歸兒不見了。
“教主!”幾個教徒羞愧的低下頭!
“哐!”風子墨伸手一掃,他麵前茶壺應聲落地“怎麼不去找!”
“教主,胡姑娘化妝成一個老婦人模樣,屬下實在防不勝防。”不怪他們能力有限,隻能怪胡不歸的化妝技術太精湛。
“那就給我去找,絕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兀那城的老人!”不過就算現在找也來不及了,因為我們的胡不歸大美女現在的裝扮可是一個男子。還好她早有先見之明,風子墨必會搜尋兀那的老夫人,不過不必擔心,她已經成功換裝,並且已經在出海的船上了。
“教主,胡姑娘給你留了一封信。”
“快拿上來!”
風子墨急急的打開信,待看到那內容時,手一鬆,那信紙便飄揚著落到地上。眾人連忙抬起頭看著風子墨,不由被他的表情嚇到了,那是一個如此悲傷的表情啊!
風子墨痛苦的閉上眼睛,也許,他這輩子也忘不了,寫在紙上的那幾個大字了“若我離開,莫不歸去”歸兒,難道今生,你真的不願待在我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