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接話道:“所以你學這什麼馭亡靈術是為了見你娘一麵?去地府見?”
話一出口,直把自己驚得目瞪口呆,媽的,這是現實生活好不好?現實生活好不好?你敢不敢再玄幻一點?敢不敢再離譜一點?
小慕容看著她沉默下來,並未回答。
昏暗之中,隱約地看到小慕容的嘴角好似輕輕地勾了勾,才又緩緩說道:“我的對手很強大,你可會退縮?”
她心中莫名一驚,能讓小慕容都覺得強大的就一定很強大,畢竟他可是江湖中令人聞風喪膽的鬼王,她想問是誰,卻又深知這廝是一定不會告訴她的,畢竟有一句話說的好,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
想歸想,可是這心裏一旦存了疑問便如同關了隻鬧春的貓一般,實在忍不住了,便旁敲側擊,“比你父皇還強大?比一個掌握著生殺大權的帝王還強大?”
他那嘴角的弧度似乎又上翹了一些,點頭,“是。”
這廝莫不是跟閻王杠上了?她瞅著他那帶有笑意的臉,不解,“對手如此強大,你為嘛還這麼開心?”
他雙眼彷佛放光,興奮的說道:“子衿,我告訴你,每個人畢生的願望,就是能夠遇上旗鼓相當的對手。”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又聽得他道:“縱使前方荊棘滿布,我也會義無反顧,人生如棋,我願為卒,動作雖慢,可誰曾見我後退一步。”頓了頓,又問她道:“如果是你?你當如何?”
我?我他媽自然是希望離是非愈遠愈好,可是人生總是有許多的身不由己,就好比火車不出軌,可你保不定不會有別的火車追尾不是?
她想了想,說道:“小慕容,人生沒有如果,但是有很多但是,同樣人生不可以重來,但是可以拐彎,路是自己選的,做什麼人做什麼事都是自己選擇的,我可以放棄選擇,但不可以選擇放棄。”
小慕容自信的揚起嘴角,笑道,“很好,我慕容赦月的眼光果然從未錯過,不管是選下人還是選女人。”
我擦啊,這下人和女人是可以相提並論的嗎?還有,你選的那動不動就下跪的宮女可不咋地。
又見這廝若無其事的躺好,然後說道:“好了,睡覺吧。”閉了眼,接著呼吸就均勻起來。
她隻覺下巴有些沉,尼瑪,這是同一個人嘛?剛才還一臉凝重,現在居然一臉輕鬆,她適當時候真可以向這位影帝同誌討教一下技巧。
第二日一早,她伸手剛要開門,翎雪就推門衝了進來,這丫頭很激動,上來就抱住她,把嘴貼到她耳邊低語,“恭喜小姐,賀喜小姐!”
她無語的很,本想解釋一番,可瞧見翎雪額角那大包,轉念一想又算了,讓這丫頭自個高興去吧,便隻和這丫頭閑扯了幾句。
閑扯間,從翎雪口中得知了一個消息,便是三日後是一年一度的狩獵大會。
皇上派了帖子,上雲:馬上競技,大家同樂等等一長串子話,其實照她看就一句話:我好悶,大夥兒都來陪我玩吧!
狩獵是訓練騎術與馬上擊敵的最好手段,先帝在世時,時常進行狩獵活動來訓練騎兵,說白了就是類似軍隊演習,憑借狩獵,訓練騎兵在殺敵中將對手驅散再各個擊破的技巧。
當年先帝起兵在馬背上奪得天下之後,便定下了每年冬季狩獵的規矩,並要求群臣及皇室子女皆要參加,為的便是安不忘危,治不忘亂,又說先帝武定天下,本人更是狩獵高手,騎術精湛,弩術百步穿楊。
更有野史記載了一段先帝在獵場上狩獵的情景,大網環之,旋砍其草,以大驚獸,獸奔,則弓弩穿射斃之,無一脫者,兵之呼震,以致當時騎射驚人的統帥宋元翊也隻能望先帝而自歎不如,唯有軍中將領墨淵能與先帝一較……
她當時從翎雪口中聽到這一段不由想那宋元翊未必不及先帝,隻是人家深諳職場之道,不然又怎會成為皇帝寵臣,反觀墨淵就不懂這道理了,所以即便是揣著一顆忠心也被擺了一道。
狩獵前一天,翎雪一腔熱情地給她精心準備著打怪的裝備,她卻很是苦惱。
騎馬她行啊,用槍用慣了射擊也勉強湊合啊,可尼瑪要她邊騎馬邊射擊不是要她命嗎?況且跟著皇帝老兒、老太後、皇後這後娘湊熱鬧能湊出什麼好的?
她本想與小慕容商量能否不去,可這廝也不知在忙什麼,總是早出晚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