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沒做什麼,隻不過是一猛子紮進了白公子的懷裏罷了。”魎麻木的扶起師父大人,機械答道。
師父大人看著掌心,嘴角不可抑製地泛起了笑意。
公主算是知道在宮中做公主有多難了,每天都得去景陽宮請安,被宮女壓著學習禮德,果然還是在塞外舒服啊!
累得半死不活的,還得練習女紅,她握著手裏四不像的刺繡成品,暗自流淚,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花了一個上午和下午的結果。
“公主的繡品……”芍兒看著公主手中的繡品,有點不忍直視。
“繡品怎麼了?我說芍兒姐姐,你從今早起就一直盯著本公主,本公主在你那灼灼目光下能繡得出來就算不錯了。”公主把繡品扔到芍兒懷裏。
公主真是要膜拜其他女子學習女紅的偉大,果然她還是比較適合舞刀弄棍。
“請公主將姐姐二字收回,公主折煞奴婢了。”芍兒慌忙低頭。
“千尋繡的這個是野雞嗎?”六皇子不知何時進了寢宮,拿過芍兒懷中的繡品,打量了一番,得出結論。
“六哥哥,你眼睛被眼屎給堵死了麼?這是鳳凰,什麼野雞啊。”公主沒好氣的瞥了眼來人,倒了杯茶,重重放到來人麵前。
“嗯……那千尋一定是沒繡完,鳳凰的上半身也是雞。”
公主氣急,“六哥哥,把你眼角的眼屎擦擦幹淨再與我說話。”
“千尋,你不像話了啊。”六皇子故作嚴肅地板起臉,看著公主。
誰知公主卻是很自然地接了下去,“像畫要被貼牆上了啊。”
‘撲哧’一聲,六皇子笑了起來,板著的臉,突然瓦解,俊美的容顏散發出耀眼的光芒,直教人移不開眼。
公主就歎了口氣,她都這樣了,六哥哥居然還笑得出來。
“六哥哥,你想法子幫我把芍兒打發掉吧,她每日裏都待在我寢宮裏,我都快瘋了。”公主湊到六皇子身邊,附耳嘀咕著。
“母後這是在訓練你成為一個儀態萬千的公主,將來在夫家才不會失了皇家禮儀。”六皇子輕抿了口茶,似想起什麼,又言,“說起這個,母後好似收到了關於你的求親信。”
“什麼?!”公主‘噌’得站起身來,連帶桌子都差點被掀翻。
六皇子看著公主反應那麼大,不明的眨眨眼。
公主問,“哥,那求親信是不是臨沂王家的?”
“你怎知道?瞧母後的意思,這門親應是定了。”那封信好像還是今早才到母後手中的吧,他也是因在場所以才知道的,千尋是怎麼知道的?
公主轉過身,握緊了拳頭,微眯的眼眸迸發出陰冷的戾氣,她母後還真想把她嫁給那種渣人!
她可不是任人揉扁搓圓的麵團,她得好好想個對策,讓母後不得不打消這念頭。
“千尋,你怎麼了?”六皇子放下茶碗,來到公主跟前。
“沒事。”公主緊忙擺了擺手,挽住六皇子,“六哥哥,反正快要到用膳的時辰了,你就留下來一塊兒用膳吧,我從塞外回來,咱們還沒聚過呢。”
對於她的提議,六皇子讚同的點了點頭。
白府書房內,一聲驚詫的聲音突然響起, “什麼?麵見皇上!”隻見師父大人眼睛瞪的大大的,臉上神情十分複雜,有恐慌也有驚訝。
師父大人被魎扶起來換了衣服後,便被魍魎二人架著來到書房,唉,誰讓跑茅房跑虛脫了呢,還脫了這麼些天,一進門,便聽乖徒兒說是重要的事,讓他認真聽,接著就是這麼一個驚天大消息。
“嗯,皇上抽空子會在禦書房召見你們,你們能在朝中為官,是丞相在皇上麵前引薦的結果,所謂朝中無人莫做官,朝中有人好做官,但我也不能時刻引著你們,今後,還需靠你們自己。”
“孩兒明白,請爹放心。”白清明點頭,麵無波瀾。
“去朝廷做官?!”又一記驚雷,師父大人水汪汪的大眼睛睜得更大了。
白老爺也是一臉苦笑地對他點了點頭,“寰宇...哦不...肖乾,你既成了我名義上的外甥,我便再多嘴叮嚀你幾句。”
“白叔伯請講。”他點點頭,回視著白叔伯,年幼時若非白叔伯相救,恐怕他早躲無可躲的葬身火海,埋骨荒山了吧。
“切記在朝中為官需謹慎,莫讓人發現了你的身份,萬事不可強出頭,明白嗎?”他看的出來,寰宇並非池中物,可他的性子真的適合入朝為官嗎?即使不適合,自己又能做些什麼呢?
“我...明白。”他低了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