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用以退為進的法子迫使自己展示,她若不出場便是不給皇後麵子不說,還掃了在場眾人的興!
總之,事情到了這個時候,基本上已經不取決於你願不願意上了,而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得!既然躲不過,就硬著頭皮上吧!
“蒙皇後娘娘及皇上施恩,臣女得以參加壽宴,若皇後娘娘不嫌,臣女願獻上即興詩一首。”她很是淡定地說道。
說完,所有人都將目光注視在蕭子衿身上,眾人皆很是好奇這年紀輕輕的大越第一才女丞相千金,究竟有多高深的才氣?
沈韻見皇後這般誇讚蕭子衿,本是笑意的臉頰立即斂下,頃刻間又揚起笑意,上前,“韻兒也早聽聞姐姐琴棋詩畫樣樣精通,不知韻兒是否有幸向姐姐討教一二?”
沈韻一口一個姐姐,喊得那叫一個順口,不知不覺中便與蕭氏這個丞相千金拉近了關係。
“韻兒,不可胡鬧!”沈尚書急忙跪倒,“皇後娘娘恕罪,小女說錯話了。”
“無礙,本宮倒是覺得尚書千金的提議很好,不知丞相千金意下如何?”皇後含笑著將話題轉向她。
沈韻得到皇後的支持,心中自是暗暗得意,可見她未做聲,立馬地就泫然欲泣,“難道姐姐看不起韻兒,不屑與韻兒比試?”
沈韻這是軟硬兼施的在向自己挑戰啊,既然如此,姑娘啊姑娘,你也甭怪我沒給你台階下,“既然尚書千金有這般雅興,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眾人一聽,也都來了興致,尚書千金剛才的文采,他們見識過,確實不賴,丞相千金的文采雖未領略過,不過名氣不小,兩位千金皆為才女,這比試絕對精彩!
其他千金保持旁觀的態度,這場比試不管誰輸誰贏,她們都能逮著另一個嘲諷,何樂而不為?
“皇後娘娘,韻兒想借用一下樂師,可以嗎?”沈韻美眸亮光閃閃,上前,跪倒,恭仰又敬畏地詢問。
“自然。”皇後笑著點頭,十分親和。
她麵上仍堅持淡定著……
唉,果然如她所想,這皇後是早已挖了坑,這夥子姑娘還紛紛很是愉快地一個接著一個往下跳呢。
先是托出她身份,再用上大越第一才女的頭銜說事,這些個千金自然會是想盡各種法子找她茬。
就見得沈韻對著幾個宮女太監囑咐了一番後,便見幾個太監搬來作畫用具,且還扛來一個鑲了白紙的畫框,半米寬,卻有兩米之高。
她沈韻待會兒一定要得到在場所有人的掌聲和讚美,她要踩著丞相千金這塊踏腳石登上太子妃或皇子妃的位子。
丞相千金又如何?大越第一才女又如何?今個她沈韻便要將這大越第一才女的名銜奪過來,讓蕭子衿成為自己的手下敗將!
一切準備就緒,沈韻接過宮女手中的水袖,來到殿中,朝著上位的皇後及孫貴妃等人做了個福,便舒展廣袖,擺好舞姿。
樂聲起,沈韻廣袖輕盈,薄紗曼舞,舞過桌前,執起畫筆,行雲流水過畫框,隨著她優雅的舞姿,變換畫筆,快速揮灑。
廣袖翻飛,不經意的動作也決不失力度,手眼身法都配合的天衣無縫。
片刻後,隨著廣袖的落地,舞姿縹緲結束,而沈韻身後本是白紙的畫框竟也變成了一副栩栩如生的花鳥圖。
“不錯!尚書千金不僅文采出眾,技藝也了得,這舞跳得好不說還繪得一手好丹青。”皇後看著花鳥圖,一臉讚賞,“這一手畫作恐要將皇宮裏的大師都比的黯淡無光了。”
看著那一幅活靈活現,惟妙惟肖的花鳥圖,在場的大臣、公子、王爺世子們都忍不住連連讚歎,沈尚書深感欣慰。
“皇後娘娘過獎,韻兒實不敢當。”沈韻聽到皇後娘娘的誇獎,不由嬌羞了起來,微微欠身道。
說完,就將眸光移向角落的蕭子衿身上,巧笑,“姐姐,到你了。”帶著狂妄和挑釁。
“我見識淺薄,不如尚書千金知識淵博,一時也不知該展示什麼,不如由尚書千金替我拿個主意,我該展示什麼才藝?”
自己拿定主意施展的才藝必然是自己最拿手的,就是贏了,也不會引起多大效應,若由著別人出主意,贏了,這結果可就不一樣了。
沈韻眸低含有輕蔑和不屑,聰明如沈韻,對於蕭子衿打的小算盤又怎會不知,眸中閃過算計之色,想用自己做陪襯,蕭子衿你是打錯算盤了!
是你讓我出主意的,就別怪我提前讓你出醜,抬眸,淺笑盈盈,“這秋至已過,冬至降臨,往年寒梅盛開可謂驚華一現,不如姐姐就展示讓寒梅提早開放的技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