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這皇後不是想動用私刑打她一頓吧!
果然,蕭子衿心中剛轉過這個念頭,就聽得皇後說道:“蕭小姐不分尊卑,在本宮宮裏頭大聲呼喝,既然丞相府規矩不嚴,那今個本宮便好生叫你學學規矩,芍兒給本宮打。”
那宮女應聲朝她行來,揚手欲打,她率先走上前去揚手就給了這宮女一個耳光。
皇後長睫微斂,眸中迸射出的一絲殺機轉瞬即逝,卻被她捉個正著,便見皇後猛地放下手中茶杯,怒喝道:“放肆!本宮的人你也敢打?”
“皇後娘娘,放肆的是她,豬八戒調戲嫦娥,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算個什麼東西,竟敢打當朝重臣之女,我隻掌了她的嘴而已,這並不過分吧?”
皇後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首先強調了一下“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的主旨,然後又分析了一下“宮必賞,罰必過”的宮中禮數,就“懲處”這一問題進行了具體安排後,又從此事發散開來,說道若不懲處往後還如何管理後宮上來。
最後總結道:“重臣之女打不得,丫鬟總能打吧,芍兒給本宮打。”
別看後宮中這夥子女人個個像個不尊事的菩薩,那狠起來手段毒辣去了,就這皇後而言,人家那可是在千人之中脫穎而出登上後位,又在一夥子嬪妃中摸爬滾打十來年,卻屹立不倒,若是隻把她當做一朵小白花,那才傻了呢。
皇後見她一把握住芍兒揚起正欲打向翎雪的手,冷聲質問,“怎麼?本宮莫不是連一個丫鬟也打不得?”
“皇後娘娘聽臣女一言,再打不遲。”
皇後冷笑,“哦?聽你什麼言?”
“娘娘貴為六宮之首當為六宮妃嬪樹立榜樣,舉止大方方能母儀天下。”蕭子衿來回渡步,分析其中利害關係,“所以,臣女估摸著您這一下手,若被有心人鑽了空子,怕是會傳出不利您的謠言了。”
皇後冷眸輕掃她一眼,眸中深意讓人不寒而栗。
她裝作沒瞧見,眨巴眨巴大眼睛,來到皇後跟前,巧笑嫣然,“皇後娘娘覺得臣女說得對嗎?”
“若娘娘覺得臣女說得對,又沒臣女什麼事的話,那臣女就先告退了。”說完,蕭子衿拽起翎雪就溜之大吉了。
“娘娘就這般輕易放過她去?”芍兒看著二人背影,有些不甘。
“看她之前的行事,本宮道她是聰明人,不曾想隻會耍點小聰明,沒有大智慧,構不成威脅,況且她說得也有幾分道理。”皇後看著蕭子衿離去的背影,眯了眯眼,半真半假的讚歎一番,語氣卻是如若寒冰的嘲諷。
出得殿門,蕭子衿輕歎口氣,若她表現的涉世已深、步步算計,怕是這個皇後會想著法子來鏟除她了,皇後是個聰明人,在她麵前變著法的耍心機隻會加快死亡的步伐,隻有欲拒還迎,看似聰明的辯解在皇後看來不過是自以為是的小聰明。
曾經有句話說,這世間有一種女子,她長得如天仙般貌美,能發出攝人心魄的笑容,能用最甜美的嗓音與人談笑風間,讓人覺得世間少了她便會黯然失色,可就在別人轉身的瞬間,她的嘴角浮過一絲冷笑,如妖鬼般陰險,城府深不可測,令人毛骨悚然,這樣的女子,是可怕的,是應該遠離的。
然這樣的人說得不正是前世的她嗎?可誰又知道她心中的苦,誰又不想純潔的如一張白紙,沒有太多煩惱,麵對人生充滿快樂與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