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冥稍一沉默,說道:“公子認為這人是臨州臨沂王之子唐雲清?難不成他們也是為了武林盟主之位?”
他隨公子來京便是為了這事,卻不是因為這位子,而是為了某件東西。
男子搖頭,“唐雲清是個不學無術之人,吃喝玩樂無一不精,武刀弄棍卻無一知曉,這樣的人怎的會對武林盟主之位感興趣。”
“唐雲清不遠千裏來盛京,這盛京除了武林盟主選舉轟動各地之外好似並無其他大事發生,難道……”?修冥一陣了然。
男子冷笑,“許是與我們有一樣的目的也說不準。”
屋裏頭,四皇子一撩袍擺在桌旁坐下了,淡淡說道:“說來還真是有些許可氣,竟破壞了本殿下的計劃。”
一旁站著的暗夜麵色稍有憔悴,嗓音中也透著虛弱,“尊上,恕暗夜直言,您那計劃被破壞了,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四皇子眉梢微微一挑,?“怎麼說?”
“今日夜幕降臨之時,蕭丞相因婚事鬧了些許矛盾,這隻警醒的老狐狸竟喝了個爛醉,讓我近得他身,發現一張古折皮紙。”
四皇子笑了笑,說道:“這裏頭藏著的可是足以讓這天下,江湖天翻地覆的秘密呢!”
暗夜又問,“尊上可插手此次武林盟主選舉?傳聞此次武林盟主也將得到一張古折皮紙。”
四皇子沉默片刻後才說道:“這便要看那些‘俠肝義膽’的武林中人怎麼做了。”
第二日一早,蕭子衿男裝罩體,玉帶束發,正繞著銅鏡轉了一圈,忽聽得屋外腳步聲,緊接著房門便被翎雪推開了,翎雪端著木盆走了進來,喚她道:“小姐,該起床洗漱了。”
她繼續打量著銅鏡裏的自己,同翎雪說道:“你太慢了。”
嗯,這扮相不錯,可謂是乃具雙目如星複作月,脂窗粉塌能鑒人,略有邪意,就連談笑間,都唯少世間禮態,就是有些許娘了點,不過不礙事,她本來就是女的嘛,可以理解。
她轉過頭來,同翎雪道:“翎雪,一會子我要去見四殿下問點事,你不用跟著我了,到醉情樓等我就行。”
翎雪杏核眼一下子掙得老大,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小姐怎的搭理起那輕浮的殿下了?”
她很想告訴翎雪,小姑娘,你生活在古代,還不懂怎麼把握自個命運,這討好有能力的上司可是必修的課程,要成功了,這屁股也能跟著抬一抬,升個職什麼的,可如果你逆來順受的,那離位列仙班也不遠了。
可若是能把上司發展成對象,那豈止是抬個屁股?
於是溫柔地對翎雪小姑娘說道:“這私奔自然得是兩個人的事,再說了一個人跑多沒麵子。”
翎雪明顯地愣了一下,然後就石化了。
唉!姑娘,你這接受能力不強啊。
蕭子衿一路上都在想:這個開場白該怎麼開始?
難不成輕挑起四皇子的下巴說,“慕容赦月,本小姐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你喜不喜歡本小姐?”
四皇子會否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她,拚命點頭?再如下念:
“喜歡!太喜歡了!本殿下對小姐的傾慕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猶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天地可證,日月可表啊!~~~~~”
然後她再很豪邁地攬著他?再來一句:
“那本小姐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你了,你可得乖乖聽話啊!”
那他會不會小鳥依人般依偎在她懷中?
唉!想多了!
突覺袖子被人拉了拉,由於一時還停留在思緒中沒反應過來,又感覺袖子被人扯了扯……
蕭子衿實在不耐煩了,就緊握拳頭,睜大眼睛,連帶鼻子都擴張地大吼道:“誰他媽的打斷老娘的思緒啊!!”
這人被她嚇著了,好半天才抖著手問她,“你怎麼了?”
蕭子衿定了定眼,這才瞧清這人,不是昨個那大美人嗎?怎麼找上門來了?她忙調整麵皮子,立馬扯起嘴角笑逐顏開, “原來是大美人啊,怎麼?你跑到相府門口,該不是...是專門來找我的吧?”
大美人道:“是薛天寒,丞相叔叔把薛天寒抓起來了。”
“薛天寒?”她一時沒明白過來是誰,又聽得大美人說道:“今個一早,丞相叔叔派了人來把薛天寒帶走了,他走後,我思前想後,想是昨個他錯手傷了你,怕是惹惱丞相叔叔聽說後生氣了,果然,他一到丞相府便被丞相叔叔給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