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旁坐著的美人聽了,一麵將身子往她身上靠一麵也跟著湊趣,“可不是嘛公子,您是不是又結識了新歡,忘了我們這些舊愛了?”
她忙也配合這些美人,扯開麵皮子,把頭一轉,燦爛地笑道:“怎會呢!本公子這不想著你們,所以來看你們了麼!”
就見得身旁幾個美人被迷得是七葷八素的。
她腿上那美人一聽,捶著她肩嗲道:“公子說的話,我才不信呢!全醉情樓的姐妹都知道,公子,您是最沒良心的!”
她又緊忙拍著這美人的背拚了命的安慰著,許是隻顧著和這美人‘打情罵俏’倒把身旁那美人忽略了,就聽得身旁那美人泫然欲泣的說道:“公子怎的隻抱柳姐姐,不抱惠兒呢!公子壞。”
美人這一說,她又回過身去摟這美人,安慰道:“乖,惠兒不哭,來來來,讓本公子抱抱。”
剛把身旁的美人安撫好,腿上那美人卻又不幹了,朝她身旁那美人嚷,“死丫頭!你存心跟我搶是吧?”
身旁美人‘嚇得’將頭埋在她肩頭,“公子,柳姐姐她凶我。”
她順手拍了拍這美人的背,柔聲說著,“乖,乖,惠兒最乖了,有本公子在,沒人敢凶你的。”
熙熙攘攘的街道邊一茶館裏,小雲毫無形象地坐在了長凳上,另一腳還踩在上麵,衝著對頭的小歌小聲道:“哎!我告訴你個趣事!”
小歌一聽,來了興致,湊近小雲問,“你可是又聽到了什麼新鮮事?”
小雲一拍桌子道:“可不!我聽說到那臨沂王的兒子唐雲清今晚要來京了,嘿!臨沂王的兒子,小金主啊!這兜裏的錢財排起來不繞街道一圈也得有半圈啊!”
鄰桌的三個男人聽言,紛紛放下手中的茶碗,相互交換了眼神,便起身離開了。
小歌瞥了那三人一眼,緊忙說道:“那小金主隨手拿出一件豈不夠常人吃上半輩子了?”
小雲也伸長了脖子扯著嗓子衝屋外喊,“可不是!”
待瞧不清那三人背影了,小雲端起茶涑了涑口,說道:“像他這樣財權具佳的人居然還開著賭場斂人錢財,更可惡的是居然敢斂到咱的頭上來!總得叫人去劫他一劫,給點教訓!”
小歌點頭,“有他受的!”
醉情樓的廂房內,翎雪坐在一邊靠窗的凳子上,拚命的咬著手帕,時不時的瞟向自家小姐。
禍害啊禍害,天大的禍害,唉,其實吧,老爺也著實可憐,就這麼一個女兒,還是個天大的禍害。
不過,她們小姐長得呀,確實是……轉念間,回頭一瞥自家小姐,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這也太過分了,那個女子可是要親小姐,親便也罷了,還是嘴唇,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口下留人。”翎雪‘噌’得站起身,一手抬起麵前的桌子,一個沒收住,拋到了窗外……
緊接著窗外就響起一道叫聲,“啊!!!”
“天外飛桌啊,砸死人啦!!!”
“死人啦,報官啊!!”
“什麼天外飛桌,是從上麵,醉情樓丟下來的!”
聽到叫喊,蕭子衿這才反應過來,與眾人齊齊抬頭看向翎雪,盯……
翎雪臉色漲得通紅,不知所措的瞅著她,嘴裏結結巴巴著,“小…公子,我…桌子…你…他...樓下……”
她聽得奇怪,視線在翎雪周圍轉了一轉,頓時驚覺翎雪跟前本應有一桌子此刻卻不見了蹤影!她抬頭看了眼大敞的窗戶,又瞧了一眼翎雪,再聽著樓下嘈雜的聲音,心中陡然一驚,我擦!這小姑奶奶不會把桌子當鐵餅給扔出去了吧?
翎雪戰兢兢地瞄著她的臉色,一臉心虛,連帶著話也捋不順,“我...你...他...桌子...下去了……!”
蕭子衿聽不下去了,隻淡淡瞥去一個眼神,打斷道:“我什麼我,你什麼你,他什麼他啊,笨手笨腳的,本公子才不管呢!你自己看著辦!”
她一說完,就見翎雪嘴皮子一扯,‘哇’得大哭起來,“我就猜著公子沒心沒肺,定然不會管我的,往後公子寫字沒人磨墨了!讀書沒人掌燈了!就連練武也沒人給您提大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