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梵俊看了她一眼,使出輕功,腳下使力向上蹬去,尋找著力點的三下回到山頂,站在懸崖邊等候的齊然一見兩人上來忙迎了上去。
長孫珞然退出季梵俊的懷抱,自知有錯的安靜的跟著二人回到偲琴閣。待進到屋裏這才看清季梵俊變得血肉模糊的右手,眼淚唰的一下落了下來,她本就是一個別人對她好她便對別人好的人,今天見季梵俊為救她而流血受傷後,哪裏承受的住。之前不喜季梵俊對徒弟的冷血,可到這會兒,心裏卻後悔死了自己的任性,“師傅,珞然錯了,珞然今後不會再任性了,珞然會努力學武,不會再用師傅救了。”擦了擦臉上的淚,小心的碰觸著他的右手,抬頭看著季梵俊問道,“師傅疼嗎?”
季梵俊看著溢滿淚水後變得異常明亮的眼睛,忍不住伸出手輕輕的拭去她臉上的淚珠,眼神變得有些恍惚,曾經也有一人為自己流過淚,長孫珞然是第二人。
原本哭著的人,因季梵俊擦淚的動作愣住了,過了一會兒,猛地撲進季梵俊的懷裏,自懂事以來這是她第一次哭,今天差點死了的經曆再加上看見季梵俊受傷的手,眼淚像是止不住的流出來。上次秦逸辰為找她而被刺傷已讓她心裏難受,更別說這次季梵俊是為救自己而受傷。
季梵俊身體一僵,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伸出沒有受傷的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站在床邊的齊然愣愣的看著這一幕,不明白這怎麼的就突然師徒情起來了,偷偷瞄了一眼季梵俊,那自己這個緩和他們師徒關係的大功臣是不是可以要求免罰呢。
待處理好季梵俊的傷後,長孫珞然自覺退出屋子,讓師傅好好休息,出了門正好碰見從外回來的貴喜,貴喜一看長孫珞然手上的血跡,臉色立馬變得蒼白,“主子,你怎麼又受傷了。”
順著他的目光看到手上的血跡,長孫珞然忙擺了擺手,“這不是我的。”說完衝著貴喜開心一笑,“對了貴喜,去準備紙筆,我要寫信。”
跟著走出屋子的齊然聽見這話,腳下一個踉蹌,伸手扶住一旁的柱子,這小主子怎麼還要寫信啊,這等於自己折騰了半天,一點用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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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府內,主屋裏,肖語琴拿著手上的一遝信,對長孫倚風說道,“倚風,算上上一次的信,然兒已經送了七封信了,師兄的訓練一向嚴格,她怎麼有時間寫這麼多信?”伸手舉了舉手裏的六封,“這六封明顯是一天一封啊。”信雖多,但內容卻大同小異,大多數寫著,哪裏開著什麼花,哪裏又長著什麼鳥,看著那沒營養的信,著實讓肖語琴有些糊塗。
長孫倚風搖了搖頭,“算了,你師兄自會有他的安排,珞然在那比在宮裏安全。”
肖語琴聽此也沒再多說,有師兄看著應該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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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天氣不錯,季梵俊便帶著長孫珞然去采藥。
齊然知道後也跟著去了,到了采藥的地方,齊然看了一眼在另一側的季梵俊,慢慢的挪到長孫珞然身邊,湊到他身邊低聲叫到,“小主子。”
長孫珞然將手裏的藥草裝進背簍裏,抬眼看著他。
齊然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呐,小主子,這可是屬下在外麵搜集的寶貝,這個護腕內藏毒針,遇到危險時像這樣一拉。”齊然比劃了一下,“就可以朝敵人射出毒針,而且若是小主子長大了,將來小了將這裏找人加寬一下就可以了。”說完將東西遞到長孫珞然眼前,“小主子,送你。”
長孫珞然有些好奇的看著他手裏的東西,好像蠻好用的,可以送給逸辰防身用,伸手就要拿過來。
齊然將手一躲,笑著對她說,“小主子,咱們商量個事兒,這個呢我給你,你可不可以少寫點信?”
長孫珞然看著他眨了眨眼,突然轉頭對另一邊的人喊道,“師傅,齊哥他欺負我。”
季梵俊一個眼神掃過,齊然身體一僵,這主子自從上次之後,也不知那根筋通了,對小主子幾乎是有求必應。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長孫珞然,小主子變精了一點都不可愛了。
看著他委屈的樣子,長孫珞然咯咯的笑著,伸手取過他手裏的東西道,“齊哥如果你再幫我找一把寶劍呢,我就不寫信了。”
齊然感激的猛點著頭,這是小意思,感覺一旁射來的目光,默默的站起身退後一步,自己還是不要打擾小主子采藥的好,心裏感慨著,主子的眼神是越來越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