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一旁的太監一見,嚇得忙開口道,“二皇子,您可千萬不能起身,否則會扯到傷口。”

秦逸辰不聽勸,堅持坐了起來就要下地。

太監一下子跪在地上直磕頭,“二皇子您可不能再出去了,要是再出了什麼岔子,長孫公子會受重罰的。”明白他的擔心,太監將長孫珞然搬了出來。

聽著這話,秦逸辰停下動作,坐回床上,心裏有些懊惱,都怪自己太沒用,連撐到侍衛來都辦不到。也不知父皇會對珞然怎樣,他可是自己出宮交的第一個朋友,現在卻被自己連累。

長孫珞然進屋時便看見秦逸辰坐在床上,太監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忙跑上前去,“你怎麼起身了?”

秦逸辰抬頭看見他,眼睛一亮,伸手抓住扶著自己的手,“父皇沒有為難你吧。”

“你先躺下。”怕他扯到傷口,長孫珞然扶著他躺下,然後坐在床邊,讓跪著的太監退出去,“皇上隻是囑咐了我幾句,沒有罰我。”

“那怎麼這麼久?”秦逸辰有些不信。

“皇上帶我去了禦書房,所以來回走路用了些時間。”長孫珞然將一旁的被子為他蓋上。

秦逸辰聽完這話,又見他受傷的臉和額頭已經處理過了,這才放鬆了身子對著他說道,“我之前出去找你時遇見了一個叫貴喜的太監,我覺得他滿機靈的也護著你,回頭我去求父皇把他要了配給你,在宮裏你總得有個自己人。”

看著秦逸辰,長孫珞然開口問道,“宮裏有很多壞人想害你嗎?”

秦逸辰一愣,臉色變了變,半晌說道,“母後曾經說過,在宮裏,沒有好人壞人之分,隻有輸家贏家之別。”

長孫珞然身體一頓,想著剛才皇上的話,這個皇宮明明是他們住的可以被稱之為家的地方,可卻充滿了陰謀與殺機。秦逸辰為了找自己而受傷,不但沒有怪他,還處處為他著想,想到此,長孫珞然伸手拉住秦逸辰的手,看著他的眼睛鄭重的開口承諾,“逸辰,我幫你。”

秦逸辰眼睛驀然睜大,看著他半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握緊抓住自己的手,“你不用幫我,陪著我就好,你可是我出宮遇見的第一位朋友呢。”

長孫珞然點了點頭,也笑了。

晚膳時,秦逸辰開口對坐在對麵的人說,“今晚你和我一起睡吧。”

“脫褲子嗎?”長孫珞然反問一句。

秦逸辰被問得有些發懵,半天才不確定的開口,“你要裸著睡?”

長孫珞然一聽,那就是不脫的意思了,娘說不能脫褲子給別人看,那穿著褲子就沒事了吧,他受傷了,自己也不放心,幹脆一起睡,有什麼事也好照顧,想著便點了點頭。他沒想到,從此次開始,一直到他七歲時離開皇宮,他就一直與秦逸辰睡在一張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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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恪擎從父親那聽聞二皇子遇刺,傷勢稍好後白天就進宮陪著晚上再回府。

長孫珞然也沒再走出過清和殿,一直在殿內陪著秦逸辰養傷,在邵恪擎回府時讓他幫忙帶了封信回長孫府報平安。

而秦逸辰想著父皇上次的訓話,待傷口愈合後就回到書房讀書,每天開始之前的訓練。

長孫珞然在書房裏也見到了另兩位皇子,大皇子秦逸風長相較文雅,說話也很溫柔,長孫珞然比較喜歡他。至於三皇子,在那張好看的臉上一雙細長的桃花眼特別突出,當他看著自己時,長孫珞然總覺得他在算計自己,她心裏有些鬱悶,自己竟會有些怕和一個與自己同歲的人對視超過三個數。心下決定著,以後還是離這個三皇子遠一點。

教授皇子的太傅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學者名叫高鴻儒,每當他走入書房,用那嘶啞的聲音講課時,長孫珞然總擔心他會不會暈倒,這話說給秦逸辰聽時被太傅抓了個正著。之前教過長孫珞然的李師傅是京城裏的名師,高鴻儒與他有些交情,聽他說起過長孫珞然,高鴻儒本就不喜他,這下印象更是壞上加壞。

太傅不喜歡他,長孫珞然也樂得清閑,那些書她也沒興趣,在上課期間她是名副其實的‘陪讀’,秦逸辰聽課,她在下麵看自己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