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您放心好了…”若千音邊收拾錢包和小挎包邊跟父親打電話。看樣子,父女倆的關係融洽了一些,畢竟血溶於水。
若天斐看看站在一邊的吳嫂,笑著說道:“爸爸很好,音音你照顧好自己就好…好…”
掛斷電話,若天斐笑著看了看整個家,然後端著吳嫂端來的茶,對吳嫂說道:“陳影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她還是不肯說實話。”吳嫂回答道,“不管我們說什麼,她都否認一切,維護康錦天。”
若天斐略微低思,而後忽然一笑,帶著自信地說道:“她目的是維護康錦天,那麼我們跟她一起維護康錦天。”說著,便深意地看著傷已大好的吳嫂。
反應極快的吳嫂微笑著點頭,道:“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辦。”
若天斐看著茶幾上換上的全家福,嘴角露出帶著許些幸福的疲憊,喃喃道:“還有十一天,十一天之後一切都會好的,音音,你要相信爸爸…”
身在江都的若千音卻沒有料想這麼多,隻是那麼久沒有見到父親,還有獄中的母親,作為女兒的她,即便不能完全原諒,可是經曆這麼多事情之後,她更多的是寬容。
取出錢包中父母的照片,以前的開心和幸福像電影一般湧來。或者,她應該像寬容別人一樣寬容自己的父母,可是越是在乎,原諒就越難開口。
剛放回照片,若千音不覺想起被陶也然撕毀的那張韓少寅的照片。她甚至不知道裏麵有照片,不知道韓少寅什麼時候放進去的,或者她從未想過要放別人的照片在自己的錢包裏,就算是韓少寅。
“韓少…”若千音忽然發現喚他的名時,心裏有一些抽搐的痛。
他,安靜地站在她的身後,將他對她的愛深深地隱藏在自己的影子裏,就算遇上最好的陽光,也隻是安靜地躲在背影裏。他在乎她,或者從一開始就不是單純的,而她,已經不再相信所謂的愛情。
“要出去嗎?”身著隨意家居服的韓少寅正在喂金魚,看到手裏拿著包的若千音,將魚缸往身後挪了挪,站起來問道。
現在的若千音已經不敢像之前那樣自然地與他對視,那雙好看到極致的眼眸,就像外人毫無抗拒力的磁鐵,吸引著所有的目光。若千音輕輕點頭:“恩,禦靈姐說找我有點事,我去看看。”
每次看到她低頭,或者有意看別的地方,韓少寅便自覺地止住了靠近她的腳步。而每次他都隻是微笑著,像一朵慢慢盛開的白玫瑰,盛開在白馬蹄的身畔,卻不會淡去它的可人。
“路上小心一些。”韓少寅站在原地,“晚上會回來吃飯嗎?”
若千音的臉忽然泛著潮紅,她抓緊了手中的包,搖著頭,低聲說道:“不知道…到時候打電話給你好了…”說著,便走了出去。
韓少寅的微笑在聽到關門聲的那一刻便收住了,低聲道:“和我麵對麵,真的那麼難過嗎,小豬…”
蹲下身來,韓少寅看著魚缸裏的小金魚,那條紅色小金魚千千已經奄奄一息,韓少寅心疼地將她撈出來,看著她慢慢合上的大眼睛,心裏一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