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楚?安洛初看著毫無愧色的顧仰辰歎氣,她要是能跟這個神經病說清楚,那才見鬼呢!
“無話可說了吧?所以說,你乖乖上車多好,廢什麼話?”顧仰辰以為安洛初認輸了。
“顧仰辰,你就是神經病,我跟你說不清楚。”安洛初簡直是忍無可忍。
“你說我是神經病?安洛初,你腦袋發燒吧?”顧仰辰的眸子裏又在燃燒某種情緒。
“顧仰辰,那你告訴我,除了你,誰會這樣把車開到人行道?”
“我哪知道還會有誰。”他的坦白完全是牛頭不對馬嘴,安洛初更加生氣,她繼續說道:“顧仰辰,你不是有駕駛證嗎?難道你不知道這是違反交通法規的,再說,這樣真的很危險,萬一出事怎麼辦?”
“這不沒出事嗎?”顧仰辰有點不耐煩,但是聲音卻低了。
“我說的是‘萬一’,你聽不懂人話嗎?”安洛初就差沒叉腰對著他指手畫腳。
“你看你什麼樣子?哪像個女孩子?”
顧仰辰真的聽不懂人話,安洛初悲哀地歎氣。
“顧仰辰,這樣可以嗎?”安洛初很溫柔。
“這還差不多。”顧仰辰點頭。
安洛初瞅準時機,惡狠狠地咬住顧仰辰的手。
“疼死我了。”顧仰辰顯然沒有料到。
“我知道。”安洛初放開他的手。
“你幹嘛咬我?”顧仰辰的聲音,估計幾條街的人都聽得見。
“你說呢?”安洛初很平靜。
“瘋女人。”顧仰辰看著手上溢血的痕跡。
“所以,你不要隨便惹我。”安洛初竟然有點得意,總算給暴君點顏色。
顧仰辰揚起手臂,安洛初還是直視著他的眼睛,絲毫不退縮,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有著深深的倔強。
顧仰辰無力地放下手臂,像是狡辯:“我顧仰辰不打女人。”
“我知道。”雖然他有點可怕,但是連安洛初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她就那麼肯定他不會對她動手。
“為什麼?”顧仰辰饒有興趣。
他真的被咬傻了,安洛初確定。
“你不會想用這種方式吻我吧?”
“顧仰辰。”
“我主動吻了你兩次,你是想扯平嗎?那我還欠你一次。”顧仰辰竟然伸出另外一隻手。
安洛初臉微微有點紅,但是看見那隻手伸到自己麵前晃動的時候,她覺得顧仰辰真的很變態。
但是,更變態的是,安洛初居然不客氣地真的咬住了他。
“喂,你還真咬?”顧仰辰用嘴吹著新的傷口,委屈地說。
“不是你讓我咬的嗎?”安洛初裝得更委屈。
“可是——”
“這不就扯平了,省得你覺得自己欠著我。顧仰辰,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安洛初有點眉飛色舞。
顧仰辰這下是百口莫辯,這女人,真的……不可理喻,總算想到了不錯的詞。
“你說什麼?”安洛初故意問他,就差沒笑出聲來。
“我說你不會是吻上癮了吧?”顧仰辰有點小小的惱怒,語氣裏盡是嘲諷。
安洛初本來覺得這個問題令她很難堪,但是看著顧仰辰有氣沒出發的委屈樣子,她仰頭問他:“那要我再咬你幾口嗎?”
顧仰辰竟然下意識地護著手,往後退。
安洛初在原地笑得肆無忌憚。
顧仰辰看著這情景,也笑了。
等到安洛初好不容易停下來,他們麵麵相覷。
“你送我回家吧!”安洛初開口,現在她真的要回家,而這個司機是免費,想想挺劃算。
“我讓你上車不就是這個意思嗎?非得費這麼大勁,還咬我才肯作罷。”顧仰辰有點鬱悶。
“你當時是那樣說的嗎?”安洛初毫不示弱。
“那還不一個意思?”顧仰辰這下是相當鬱悶。
安洛初笑了,不跟他計較,看他那張臭臉,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終於到了,安洛初下車。
但是走了幾步,她意識到調轉車頭卻未開走的顧仰辰,轉身走了回來。
顧仰辰正要走,看見她折回來,奇怪地看著她。
“手要是疼的話,抹點藥膏,上次幫你買的那個可以用。”
“你在心疼我?”顧仰辰有點受寵若驚。
“我是怕浪費了那瓶藥膏。”安洛初沒好氣地說。
“哼,我看我還是去打狂犬疫苗吧!”顧仰辰的車一溜煙地走了。
剩下安洛初在原地跺腳,這個顧仰辰,竟然拐彎抹角,不,是直接說她是狗。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而顧仰辰從後車鏡裏看著懊惱萬分的安洛初,笑得像是妖孽。的確,妖孽的笑,才是最有魅力,不,最有魔力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