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隻 雲若獨白(2 / 2)

可是那麼完美的哥哥卻突然化作一培黃土,卑微恥辱的在自己眼前,不應該是這樣,絕不應該是這樣。華麗卻冰冷的墳,虛偽的吊唁人群,以及——那女人得意的眼神。

雲逸,知道你善良,所以,我也不會太為難傷害過你的人,隻是小懲一下,真的,隻是小小的一下。隻不過,讓那女人在今後的一年裏,生命被一點點的饞食,然後,身敗名裂而死罷了。比起宛若星辰的你,那比蛆蟲更肮髒的生命擁有這樣的下場,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嗬嗬。

什麼,那女人沒死,不可能,我的自己的藥物有絕對的信心,並且在過去的一年裏神不知鬼不覺讓她服食了那藥。她不可能還有活命的幾率。壓住心裏的疑惑,我陪娘親等那女人。

很奇怪,那女人從進來開始,就用癡迷炙熱的眼神盯著我,那眼裏是不加掩飾的掠奪欲望,不錯,是掠奪,讓我感覺就像是被一隻豹子盯住一樣,很奇異,居然有女人能擔當這種形容。不,她不是她,不是那個狹隘愚蠢的女人。她的姿態不似以前的故作高雅,甚至有一點粗魯,她的眼神不太明亮,這類人是不善良的,但她眼裏玩世不恭和惡趣味似的表象,掩蓋的是一種邪惡霸道的人性。這種邪惡充滿了極致的魅惑,這是清心寡欲這麼多年的我從沒領略過的風情。看著她刻薄的挖苦我,然後鬥贏的母雞似的離開,我知道,我被這矛盾的混合體震撼了。

她不是她,我就是這麼肯定。那麼她是誰?

第二次,她正在花園裏曬太陽,渾身說不出的慵懶,我欺身上前,我對自己說,僅僅是因為想弄清真相而已。嗬嗬,沒想到,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我便落敗而逃,我發誓此生沒有這麼狼狽過,她親我,她,親我?

我不厭惡那個吻,可本能卻讓我逃離,我知道,我是趨利避害的。我的身體,比我更警醒。匆忙的逃離讓緩過心神的我有點惱怒,我折回,卻看見那人又化身為鬥雞,正像個悍婦般和蘇媚扭打在一起,蘇媚我是了解的,和以前的那女人是一丘之貉。怎從來不知道嬌弱的她會如此凶悍,很快蘇媚被她修理得很淒慘,很奇怪,她如此不堪的行徑卻怎麼也無法讓我心生厭惡,這時的我,並不知道自己的嘴角散開了情不自禁的弧。

一進藥庫,看見她正拿著雲逸的印章把玩,出於本能的我粗暴的搶過印章,不能碰,誰都不能的,這是對我和雲逸來說意義重大的東西,小心的收好之後,我有些憤怒,不是對她,而是對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我的心好像被什麼撕開了一道裂口,必須承認,這道裂口讓我恐懼,讓我對雲逸的那份感情的鬆動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我必須在表麵上粉飾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