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墨黑色的夜空給人一種無比壓迫的壓抑感。本應皎潔的月光,在那黑厚的雲層中,竟逐漸化作虛影,不由地令人心生悲憐。
落寒森林的某處,沒有人發現那草叢中的異樣。那是一隻渾身銀白的雪狐,很是罕見。而那隱約可見的短短三尾,很明顯的一隻剛剛修成人形的狐妖。
早已枯黃的草叢裏,雪狐正蜷縮著小小的身子,瑟瑟發抖著,樣子很是痛苦。
“阿七,你怎麼了?”是一隻略大的灰狐,卻是四尾。
灰狐嗅到了那若有似無的血腥味,語氣中的擔憂不由地又加重了幾分。像他們這種還未修成或剛剛修成人形的妖物,一直就生活在這森林的最底層備受其它妖物的欺淩,受點小傷是家常小事了。可,阿七懷上了崽,要是受點傷,那可怎麼辦啊!
一想到這,灰狐不由地心裏一顫,頓時便亂了方寸……
“阿七……”你可別出事啊!
或是發現了灰狐的到來,雪狐艱難地睜開了雙眼,痛苦地吱了聲,聲音短促著急。
“崽子!”灰狐還是聽懂了雪狐那短促聲中的意思,不由地更加的著急。
真的出事了!
而也正正是在灰狐幹著急的那一刻,雪狐的腹部一陣劇烈的痙攣,害的她不由地一陣尖聲吱叫。後,雪狐便眼前一暗,昏死過去了……
“阿七!”
兀的,森林裏回蕩起的,竟是那淒洌的叫聲……
白韻醒了,因為她感覺到她正睡著柔軟大床正在劇烈的搖晃之中。盡管曆史上她老家那地兒還沒地震的記錄,但,沒記錄不代表著永遠不會發生啊!所以,白韻醒了,並以著最快的速度往房門那衝去。可,還沒等白韻邁開腳丫子,她便發現了一個令她更崩潰的事實:她好像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白韻頓時緊張了起來,要是再不逃她就來不及了!
“啊!師父,那小狐崽子好像還沒咽氣誒!”忽的,一聲高亢的童音直接便刺進了白韻的腦子裏,攪得她一陣的頭痛啊!
白韻平生最討厭的事情之一,便是她的美夢被擾。而現在,那小屁孩的行為無疑地是往白韻的槍口上撞去了!
白韻生氣了,那後果是十分的嚴重的!
“吱!”一聲清脆卻又帶著無限怨氣的吼聲,在它響起的那一刻,成功地驚到了在場的全部人了,包括白韻她……
這是怎麼一回事啦!白韻艱難地睜開了那雙如同琥珀般的大眼,卻發現,卻發現,自己那雙本應白皙修長的纖手,變成了一雙毛茸茸的小短爪了!
啊!一定是自己在做夢,一定是!快點醒過來吧!她發誓她以後再也不會熬夜看耽美文了!再也不會了!
白韻一直在覺得自己是做夢,於是乎,便不斷地強迫著自己醒過來,以一種在旁邊師徒二人看來完全是在自殺的方式……用頭撞樹!
“師父,這狐崽子是不是得了什麼怪病了?”那用頭撞樹的行為真的跟山下小村子裏的劉瘋子發瘋時沒多大的區別誒!
而被小童拽著衣角的老道也同是不解啊,看那小狐崽子的樣子,確是像是害上什麼怪病了!
“為師判斷,那小狐崽子定是得了瘋病了!”為了自己在徒兒間的形象,老道裝是煞有其事的說道。而的確的,那老道捋著長長花白胡子的樣子,真是有著一股說不出的仙風道骨的意味在著裏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