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對我負責任,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保持隻是上司和屬下的關係就好。”容嘉聲音冷冷的很是淡定,可心裏卻像是驚濤駭浪一般,一直克製著自己,麵對現在的薄辰逸,她真的不知道說什麼。
如此殘忍的拒絕。
薄辰逸微怒,他以為,她醒後會要他負責,卻不想,她竟然如此坦蕩,說不用他負責,可是他竟然該死的想要負責,而且想要極了。
容嘉起身,薄辰逸看著她的動作,手緊緊的握住,緊咬牙關,都出了聲音,紅著眼,就連她也要離開他麼?
薄辰逸苦笑,是他自己活該,她從沒說過要留在他身邊的話,是他先對她傾了心,失了魂。
兩步上前,從背後,用胳膊環住容嘉的身體,容嘉驚訝的瞪大著眼睛,薄辰逸閉上眼睛,將自己的頭埋在她的頸間,呼吸著她身上獨有的香氣。
瞬間,時光仿佛停住一般,兩人都感受著這一切。
片刻,薄辰逸放開她,恢複了原來的樣子,痞痞一笑,“你的車我打電話讓穆斯開到他那了,你開我車去他那取吧。”邊說,將自己的鑰匙交到了容嘉的手中。
容嘉捏著鑰匙,卻覺得有些燙手。
心一橫,出了門,薄辰逸看著緊閉的門,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見,浮上的是淡淡的憂傷,再也散不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淩亂的大床,坐了上去,凝視著床單上清晰可見的鮮紅。
小時候,他從來不知道,為什麼爸爸媽媽隻給弟弟過生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那天,隻有齊伯父會在每年的同一天送上一份禮物,後來他才隱約明白自己的生日就是這一天。
五歲那年,他在書房外聽到於雯怒罵自己是孽種,他才知道,為什麼於雯一直不待見自己,隻因自己並不是她的親生孩子,一怒之下衝了進去,薄西澤嚇了一跳,立刻不再說話,眉眼間還有絲絲擔憂,隻是於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當著他的麵說,他是別的女人生下的,可無論他怎麼問,薄西澤都不說那個女人是誰。
他沒有哭,也沒有鬧,隻是以後不再當那個家是家。
後來,他的身體越來越弱,當時他太小,並沒察覺出什麼,七歲那年,他被送到美國,美名曰出國深造,其實並沒這麼簡單,到了美國後,他的身體才慢慢好起來,遇到了一個中年的中國男子,幫他調理好身體,並且告訴他,他是中毒了,他想,這一切應該是於雯的傑作吧。
將他整死,薄家的一切就都是她兒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