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要煙,你就賣給他,其他不需要你做任何事。”
“那我今晚要是賣不掉這些煙呢?”
“無論賣不賣得掉,到十一點,工錢全部照算給你。”
“好的,我盡力試試吧!”為了爸爸的醫藥費,也為了還軒轅宸的錢,隻要她自己謹記著恪守本分,任何場所她都會努力去適應。
穿上所謂的工作服,蘇小妹走起路來別提多別扭了,最可恨的是那裙子短的要命,剛開始穿上的時候,擔心曝光的她忍不住往下拉了好幾次。
唯一稱得上安慰的是,幸好裙子上麵的條紋是藍白相間的,若是換成了黑白相間,此時的蘇小妹,保管怎麼看怎麼像包著屁股的斑馬在走路。
其後的一個小時裏,蘇小妹隨著幾名同樣賣煙的女生穿梭於前廳的舞台和酒吧的各個包廂,也許是運氣好,她幾乎沒費什麼勁就賣掉了兩條煙。
然而後來在包廂裏發生了一些意外,有個五十多歲的禿頂男人,嘴上說是要買她的煙,但卻在伸手的時候故意拉住了她的手不放。
“你,你想幹什麼?”
“小妹妹賣煙多屈才,你看你的皮膚很滑,身材也火爆,不如過來陪大哥喝兩杯吧!”
“放手,我不喝酒。”看著比自己爸爸還老的男人自稱大哥,蘇小妹連剛吃下去不久的晚飯都要吐出來了。
知道她遇到麻煩,經理及時的趕到了包廂,義正詞嚴的對禿頂老男人說:“這位先生,我們這裏是正經做生意的場所,請你快放開妹子的手。”
下一秒,老男人與經理糾纏上了,而得到自由的蘇小妹推開包間的門,不顧一切的衝出了酒吧。
丹陽說得沒錯,這樣的工作雖然掙錢比較快,但畢竟是娛樂場所,裏麵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像蘇小妹這種初次接觸酒吧環境、又品學兼優的女大學生,真的是精神上的一大挑戰。
幹與不幹?或許隻是一個轉身的選擇,想起父母曾經的殷切期望,鄉親們曾經的真摯祝福......在酒吧門口,皺著眉的蘇小妹徘徊了很久,猶豫了很久,惆悵了很久......
正當她咬牙準備離開時,手機突然響了,這一次是媽媽本人打來的電話,“小小,最近學習怎麼樣,為什麼這麼吵,你在哪裏啊?”
“媽媽,我一切都好......我在外麵,附近是個影響店,你最近還好嗎?爸爸醒了沒有?”要強的葉秋不知道蘇小妹的叔叔給女兒偷偷打過電話了,所以依然默默守著秘密說著謊話哄女兒。
“放心吧女兒,爸爸的情況好轉了很多。”
葉秋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但知母莫如女,蘇小妹十分明顯的聽出了一絲隱藏的憂傷,“對了,小小,你昨天怎麼又寄錢了,哪裏來的那麼多錢啊?”
“媽媽,你忘記了嗎?我讀的是香港最好的貴族學校,同學們對我都很好,有人給我介紹了一份好工作,所以不要擔心醫藥費,下個星期我會再給你們彙錢的。”
葉秋不想讓身在香港讀書的女兒過分擔心家裏,而這一會麵對她的關心,蘇小妹也給予了善意的謊言,因為她同樣不想讓媽媽在操心爸爸的事情後再分心來擔心自己。
掛斷了電話,簇立在不算寒冷的香港街頭,蘇小妹卻早已經是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