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已經空了。
程諾隨意套上一件蘇遠程的衣服,赤著腳出門。
廚房裏彌漫著飯菜的香氣,程諾都能聽到自己的肚子在唱空城曲。
她想起了第一次來他家的時候,也是這樣一種狀態,而現在的場景像極了那個時候,唯一不一樣的是,那個時候他們是久別重逢,現在呢,是日常生活狀態。
不過不變的都是蘇遠程的樣子。
他還是細心體貼的為她做好了不知道可以稱作是午餐還是晚餐的飯。
“蘇先生,說說現在升為人夫的感受唄?”
程諾拿著勺子喂了蘇遠程一口甜甜的說道。
蘇遠程隻是淡淡的說,“就是多了一個拖油瓶的感覺。”
程諾聽他說完,頓時就皺眉朝蘇遠程的手臂抓去。
“告訴你,我可是反悔了,戒指你拿去,哼,姐姐我的不嫁了。”程諾佯裝生氣,但是眼角依舊上揚。
蘇遠程抓住程諾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就是這裏,很滿很暖。”
程諾剛裝的生氣樣立馬變成了大大的笑意。
要是,一直這麼下去,那程諾肯定會幸福死。
蘇遠程吃了個飯接了個電話就出門辦事了,走之前還親吻她的額頭,告訴她等他回來吃飯。
程諾點頭歡送蘇遠程的離開。
等他走後,曾棋打來電話。
程諾收拾好後,拿著包和鑰匙就出了門。
“怎麼回事?那個女人又去找師兄了?”程諾見了曾棋後著急的問。
曾棋搖頭,“沒有,她今天帶兒子出去玩,兒子不小心摔破了頭而已,之維隻是去看看而已。”
程諾知道,就算是師兄怎麼拒絕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也沒有羞恥之心,肯定會一直纏著他的,看她整個人的狀態,看她的穿著語氣,都不是輕易說放棄的人。
曾棋是個明白人,她生氣有她生氣的道理,但她也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她懂得權衡利弊,和師兄鬧個別扭的也隻是裝裝樣子,畢竟兩人也是要結婚的人了,師兄是什麼樣的人她又不是不知道。
“師兄去看望了?”程諾問。
“嗯,我陪著一塊去的。”曾棋微微歎口氣說,“我從來沒有限製你師兄的自由,也沒有規定不讓他和女性朋友交往,你師兄他也有他的底線,但這個女人這樣下去,我還真有點怕。”
“怕師兄和她啪啪啪嗎?”程諾說道,“師兄對那個女人沒什麼感覺的,就是怕那個女人背後耍陰招,不行,我得去和趙叔叔說說。”
曾棋點頭,按著太陽穴,“他說要結婚,我一直覺得太早,現在倒有點想要結婚了。”
程諾看著曾棋略微疲倦的麵容,她說要結婚了,難道想結婚真的是為了拴住另一個人嗎?
曾棋的鬥誌去哪兒了,她一個風風火火的四川妹子,怎麼能被一個第三者打敗呢,程諾想,這或許不是打敗,而是適當的退讓,曾棋恐怕也需要一個時間來好好思考她和顧之維的關係,是真的要一輩子走下去,還是有其他的想法。
曾棋自由慣了,所以讓她走近婚姻的圍城,是需要一點時間整理。
但是程諾不一樣,她在大學的時候就想著要和蘇遠程畢業就結婚,而且,她在事業上也沒有多大的追求。
所以,隻要蘇遠程定好時間,她就願意追隨他,成為蘇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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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還是約好了和趙叔叔見麵。
但沒有想到趙叔叔說這可能是他們最後一次見。
他說要帶著兒子還有那個三三離開c市,原諒程諾一直記不住那個女人的名字,隻好一直用這個名字代替。
趙叔叔跟程諾說,他們鬧離婚的原因就是因為家庭距離問題。
趙叔叔不是c市人,三三也不是,而且趙叔叔說三三的父母老了,還生病了,需要子女待在身邊,趙叔叔前段時間一直在辦理離職手續,他是有名的大學老師,是教授級別的人物,所以回到老家再進一個學校不是問題,原來三三不想回去,所以要離婚,但是父母的病情很重,她也隻好妥協,這幾天他們都在忙房屋什麼的轉接,馬上就會帶著孩子走。
所以,三三是想在最後要走的時候跟師兄來一個離別炮嗎,程諾心想,不過沒關係了,曾棋的隱患算是解決了。
程諾也表達了自己的一些的離別不舍之情。
快到最後的時候,趙叔叔突然開口說道,“蘇遠程那孩子雖然性格冷,但心是熱的,他也是挺可憐的,從小就沒有爸爸,就算是我在的那幾年裏,雖然也盡力的對他好,不過也彌補不了他心裏的空缺。”
程諾的心像是被紮了一下,有些刺痛,她問道,“那趙叔叔為什麼要和蘇阿姨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