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我說,他們是東方神起,是韓國的一個當紅組合,職業是歌手。隊長叫鄭允浩,其實年齡最大的是金在中,就是那個很漂亮的男孩。還有從美國回來的樸有天。黃頭發的叫金俊秀,最小的叫沈昌瑉。他們說,我突然從路邊衝出來,撞上了他們的車,然後他們就把我送到了醫院。然後就是現在他們問我叫什麼名字,家在哪裏?我不知道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他們麵麵相覷。又是一陣混亂。過了會他們坐在我的床前小聲的說,醫生說你失憶了。我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有種一直往下掉,挨不著地的感覺。五個圍在我的床邊,煩惱的樣子。因為在我身上他們沒有找到任何能表明身份的東西。
“我們還是將這件事報告經紀人吧。”鄭允浩說道。
“我覺得有道理,我們天天有一堆的通告,沒有太多時間來照顧她,告訴經紀人,可以請求的樸叔的幫助。”樸有天點頭讚成。
渾身的灼熱感讓我無心聽清他們的談話。濃重的睡意向我卷來,而後是天昏地暗。
“她一定很痛吧”沈昌瑉看著床上的女孩,額頭上下雨似的流著汗。“不痛才怪呢,全身上下都是傷。這下麻煩了,她失憶了,可要怎麼辦?”樸有天歎了口氣說道。“都怪我,把車開那麼快”金在中自責的低下頭。“好了,在中,這不關你的事。”允浩拍拍在中的背。“不管怎麼樣,先把她身上的傷養好再說吧,她家裏人見她不見了一定會去警察局報案的,到時再讓樸叔去警察局看看,能不能對上號。在中你先帶他們回去休息吧,明天的通告很多呢。我在這守著就可以了。”允浩站起來說道,保持著他隊長應有的冷靜。“不,你們回去休息吧,我留在這,”在中還在為他的不小心而內疚。允浩看了在中一會,他知道他反對也是沒用的,在中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於是他帶著弟弟們離開了醫院。
不間斷的惡夢纏繞著我,像水蛇一樣附在我身上,甩不開。畫麵那麼混亂,像壞掉的cd一樣,有飛機,有排成長隊的清一色黑裝的人,有哭聲,還有槍聲,還有爆裂聲。哪裏?這是哪裏?一股腦的噪雜全往大腦裏鑽。我的脖子像被勒住一樣透不過氣。呼吸好困難。不要,不要。。
“你怎麼了?”。
我猛的睜開眼睛。轉向床邊。屋裏隻剩下身邊這一個人。
“你沒事吧”
好聽的聲音,好看的麵容。我輕輕的搖搖頭。說不出任何話。他拿起毛巾擦了擦我頭上的汗。“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還是輕輕搖了搖頭。
“你想喝水嗎?”他看著我幹燥的嘴唇問。
我點點頭。
“你一定很痛吧”他的眼裏充滿了內疚。
我搖搖頭擠出一個笑容。痛又像潮水一樣複蓋我,我覺得自己就像飄在海洋裏的小船隻。根本沒有把握自己思緒的能力,隨波逐流,馬上又陷入迷糊中。依舊是那些混亂的畫麵,鮮血,哭聲,整齊的黑衣人,還有一個模糊的麵孔,但我知道她是個女人。。。
“你又睡著了嗎?”金在中輕輕問向閉上眼睛的女孩。“睡吧,睡了就不會那麼痛了。”金在中趴在床邊,細細看著女孩的麵容。好清秀的一張臉,可是直覺告訴他,這個女孩是個有故事的人。那些慘不人睹的刀傷,還有這雙布滿厚繭的雙手。這根本不是普通女孩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但是她睜開的雙眼,眼神那麼清澈,那麼善良,還有迷惘。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他輕輕的自問道。為什麼會突然滿身鮮血的從路邊的樹叢裏鑽出來?而我又給你這樣一個重擊,你一定要好起來啊。不然我會內疚一輩子。說著說著他也趴在床邊睡著。
我再次睜開眼睛。屋內靜悄悄的,床頭的燈發出柔和的光芒。我看向趴在床邊的人。均勻的呼吸,孩子般的麵容。好漂亮,他真的好漂亮。我伸出手指,輕輕畫過他的眉。溫熱感從指腹傳來。他吮了吮嘴,迷糊的抬起頭,換了個方向繼續睡覺。我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無法形容這種空白感。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