嶄新的胡桃(1 / 1)

胡桃宮,白色的窗柩空懸著,無數個堆滿首飾的房間,黑色別墅的陽台上,盛開著路易十四,沒的樓梯,這裏隻有穿藍色牛仔的旋轉木馬,鬱鬱蔥蔥的法國梧桐,露天的飛行床上層層疊疊的淡紫色鴨絨墊,玫瑰的香薰瓶子插上了一對雪白的翅膀,植物林發出可愛的美聲,仆人們井然有序的進出,用魔法金色勺子盛著食材做雪花糕,真斯戒與花液被幾位管家領進來,推推搡搡的被帶到電影院,看了一場4d經典影片,真斯戒握住花液的手,臉上始終掛著溫暖的笑,花液抽出手,指著身邊空曠的座位說:“這裏雖然隻有我們兩個人,卻有被監視的可能。”

“胡桃城主和我差不多的年齡,有我在,是安全的。”花液站起身,真斯戒阻攔到:“入鄉隨俗,請鈴鐺王陪同我看這場電影,真開心的。”

“大公主殿下,記住我跟你說的話了嗎?”說話的是一身燕尾服的執事,雪白的眸子裏透出輕視與傲慢,勾著嘴角的他不滿的交代,很不耐煩的語氣,花液認出來了,他就是宗世界人人懼怕的惡魔…

那位不開口說話的公主徑直走向真斯戒,矮小而寧靜,仿佛她不是什麼公主,沒有一點架子,也沒有假假的矜持,更沒有禮節性的開場白,隻是用手攬住了真斯戒的腰,不肯放開,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她的眼睛像純藍的水晶,藍莓似的眼珠高貴而無比淡漠,晶亮著,明媚著。

“哥哥,去我房間裏玩,單獨的,可以嗎?”她問道。

“不可以,桃宮莓。”花液說……

胡桃城的春天來得早,下著白色雛菊的雨,整潔的水族館,帶有白色波紋的牆壁,金桂的盆景,像犬夜叉那樣的男孩,白色卷發的人類女孩,“好奇怪,大公主。”花液說。

“雛菊是我們鍾愛的花卉,凡是嫁給惡魔或者犬夜叉的人類女人,都住這兒,新的胡桃城,我不管的。”桃宮莓解釋到。

“嗯,大公主,好乖哦。”花液哄桃宮莓。

“到了,謝謝你,真斯戒。”桃宮莓向真斯戒致謝,單獨去風箏店買風箏,臨走時還趁機捏了一把真斯戒的手,花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了。

“這個,我要這個,給我取下來。”老犬夜叉取下風箏遞給桃宮莓,微笑著說:“公主殿下,本店的風箏是我兒子設計的,還不錯吧。”

桃宮莓說:“謝謝您,您兒子的作品我很滿意。”她挑中的是一隻蛋糕型的風箏,那塊蛋糕那是五彩繽紛,多姿多彩,她興高采烈的跑出來,說道:“我最大的夢,就是和自己喜歡的男孩選中同一款風箏。”真斯戒鼓勵她:“那一定很甜蜜。”花液無語。

藍天下的我們,不停的拉伸著風箏線,仿佛係在那一頭的,是一顆澎湃的心,放了很久,始終沒起風,真斯戒在哪,桃宮莓也在哪,花液迎著風送走手裏的風箏,那隻老鼠風箏飛到看不到的地方去了,願意多高,就有多高,花液很淑女的脫下黃色高跟鞋,把腳浸泡在白色的海水裏,陽光灑照著桃宮莓和真斯戒,笑聲,傳到了老遠老遠。

宗世界皇家茶園,銀色的雕花木椅,紫瓷茶具盛滿了蜂蜜玫瑰茶,玉瓶裏裝滿了新鮮的梔子花,穿著奶白色的衣裳,有些風韻,有些慘淡,有些落寞,有些醉人,像青菜裏那些細碎的卷,在陽光的下襯出一種輕輕淺淺的小麥色,她奶聲奶氣的說:“我能殺了你嗎?”

“……”

“隻有我和你。”她道。

“那很單調。”我站了出來,對她說。

珍妮花站的遠遠的,其實我知道她的心思,除掉我,就再也不必擔心和人類結婚,她憎恨我是理所當然的,一步一步的後退,栽倒在地上,“痛死了。”我喃喃的說,這難看的樣子被她盡收眼底,她手裏已經出現了3跟不同的魔杖,“其實你很希望我那麼對你吧。”她戲虐的說,似哭似笑,沒有波瀾,不帶一點軟弱,表麵溫柔卻冰冷冷的,特別是不屑的眼神,仿佛帶著某種疲倦,某種防備,某種驕傲。

“是的,不,我沒有。”我急忙拉開更遙遠的距離,兩隻手抖啊抖,鼓起勇氣的說:“您相信童話,但我並沒有這個細胞。”嗅到血的氣味,正欲看清楚,頭上那片混沌的天空,下起了翡白色的雪,一大團,一整塊,逐漸打落了青翠欲滴的茶葉,碎了一地的紫茶花,紫得很柔很柔,像紫色綢緞結成的花,華麗清新,十分養眼,“別吸了,是殘消雪,毒性的。”聽懂了她的話,我把玄武戒變成了淺藍的口罩,有恃無恐的說道:“我不要緊,謝謝。”

珍妮花說:“這一定是某張塔羅牌。”她停頓了一下,道“一起來吧,你。”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她,跟上她,追著她,左彎右拐的跑了幾個小時,她終於停下,我看向她,嘴邊沾滿了血印,像醬油一般醒目的紅,像番茄一般明麗的紅,像玫瑰一般妖嬈的紅,“你怎麼了,還好嗎?”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