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之下是綿延不絕的沙漠,沒有一絲風,放眼望去都是扭曲的景象,沙堆像是一座又一座小山一樣蜿蜒曲折,一個人踉蹌著從沙丘上爬過來,然後順著沙丘滾下去,隻見這人一身金色絲綢長袍,腰束寶石腰帶,隻是長袍上滿是口子,頭發蓬鬆淩亂,長袍的口子上浸出血色,明顯受了不輕的的傷,隻見他坐在山丘之下大口的喘著粗氣,待恢複些體力後,正要起身要走,突然神色緊張,像是蓄足了力氣一般向前跑去,大概跑了一百多米,脫下自己的鞋扔在地上,然後從一側滾回了剛下來的沙坑,聚攏身邊的沙土將自己埋了起來,龜息凝神將自己的一切隱藏起來,然而剛過不久一行身穿黑色勁裝的人翻上沙丘,整齊劃一站在沙丘之上,人手一把彎刀,單從刀鞘的雕紋來看,這種彎刀定非凡品,每個刀柄之上都有一個“沙”字的浮字,眾人殺氣內斂其中,而一細看有十八人之多,雖人多壯勢,但這些人也都灰頭土臉風塵仆仆之態,也有六人受了傷。
隻見其中一人張開雙臂輕鬆一躍便來到靴子近旁,思量了一陣後打個手勢,眾人會意後動作一致直奔丟棄靴子方向而去,“七皇子的靴子,但七皇子沙逸聰明過人,留下六人守在丘下,六人去南麵,剩下五人隨我去北麵,如果發現七皇子蹤跡立刻以煙花為號,三皇子交代,務必要取他性命”,其中明顯一位話語權最高的黑衣人說道,“是”眾人抱拳齊聲應道,其餘兩路迅速離去。
而在沙坑之下的,便是黑衣人口中的七皇子沙逸,此時沙逸聽到了黑衣統領的話後,知道自己必須一搏了,此時是眾多殺手人數最少的時候,他慢慢感受著剛凝血不久的傷口,也是心一橫運轉內力,必須做到出其不意瞬殺兩人才有機會與剩餘四人周旋,還不能讓他們發出信號通知他人,待氣轉全身之後,他從腰間摸出一把黑色匕首,間不容發之際衝了出去,因為帶起的沙塵影響了六人視線,並未看清從沙地衝出的是何人,但這六人也反應很快齊拔彎刀向前砍去,而沙逸空中一招蛟龍戲水化險為夷,落地後直穿前麵兩人咽喉,刺破動脈的黑衣人瞳孔放大用手捂住脖子上的傷口,臉上布滿了對死亡恐懼的表情身體一軟倒了下去,而剩餘四人也微定精神舉刀直刺沙逸腰身,來不及多想什麼,沙逸刀鞘拄地翻轉周身躲過這致命一擊,但也在兩肋之間添加了一道刀傷。
這一瞬間險象環生之後,雙方都立定修整,“沙豹真是狠毒殘忍啊,我這二十年來隻一心沉醉於武學,無意與他爭奪皇位,為何要苦苦相逼?”沙逸悄然用內力止血間說道,其中一個黑衣人向前橫移一步說:“大皇子沙行從小呆傻,二皇子卻因與敵國公主通奸流放沙之國邊境,從四皇子到六皇子在這幾年都相繼斃命,各種原委你也清楚,三皇子霸氣縱橫天下,是皇位的不二人選”。
“你放屁!二哥和水之國公主乃是真心相愛,怎能讓你的髒嘴侮辱,沙豹野心勃勃殘害手足,就算繼位也是暴君”沙逸惱怒著說道,就在說話間其中一個黑衣人眼神一挑,四人將沙逸包圍其中,“七皇子,不得不承認你是練武奇才,才二十歲已經到了控物的境界,但你雙拳難敵四手,還是束手待斃吧免去不必要的痛苦”黑衣人邊說邊掏出信號筒。
隻見沙逸右手成爪,掌間氣息翻湧金黃色的沙土以龍卷風形態向沙逸湧去,轉眼就形成了一個金黃色的棍子,剛入手便橫掃出去,黑衣兩人瞬間被擊飛,左手甩出黑色匕首,隻取拿著信號筒黑衣人的左手,匕首貫穿而過,可想而知力道之大,“號稱冠絕天下的十八刺客不過如此,你們不在一起作戰就是平庸之輩”沙逸傲立而言,而後殺將上去,幾回合過後隻剩左手流血血的黑衣人活著,“今日斬殺你六人就是要告訴沙豹,不要來惹我”沙逸說完而後手起棍落打了下去,在此黑衣人背後一道煙花衝天而起,黑衣人在沙逸搏鬥間做好了這一準備。
待查看六人全部斃命後,散去黃金沙棍,沙逸氣息頓時萎靡了下去,身上的刀傷讓他不得不分散內力堵截內脈,沙逸脫下殘破衣衫換上一身黑衣之後眼看自己重傷之軀沙逸苦笑一下不敢多做停留,拿起地上一把彎刀直奔西方逃遁,在一刻鍾之後,兩路黑衣人趕到,看到現場後黑衣統領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向六人屍體傾倒,不一會那六人屍體變幻為縷縷黃沙消散於無形,“一人回去通知刺客堂,沙逸武功高強需要兩大護法親自出馬,其餘隨我繼續追擊,沙逸隻可能向西方逃跑”黑衣統領說道,“是”一人領命向東方離去,剩下十一人將彎刀放在腰身左側向西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