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你醒來,變了不少。”我牽著長歌的手與他並肩走著說。
“那娘子認為為夫哪兒變了?”長歌笑著看著我說,丹鳳眼裏的狡黠讓我覺得剛才的話是錯的。
但細細想來,他變了不少,他不再像以前那般衝動,而是冷靜從容。唇上的溫熱,讓我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片刻的溫存讓我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為夫知道自己的容顏不俗,可娘子的灼灼之光,看得為夫都不好意思了,這權當是懲罰。”長歌敲了我的額頭笑著說。
“那是自然,不然為妻怎的就被你迷惑了呢!”我笑著雙手勾住長歌的脖子親了一下他的嘴唇笑著說。
而接下來的一幕,卻是我認識他幾百年間第一次見到。長歌紅著臉,眼神有些竊喜的到處亂瞟,撇過頭咳咳說,
“娘子甚是調皮,快去歇息吧。”
“好,為妻聽夫君的。”我掰過他的臉讓他的眼睛正對著我笑著說。
說著我和長歌便回了各自的房間歇下了。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和長歌基本都在一起,父親母親的身體也調養的很好。因此,父親母親商量著早點回西玄山將白璿和琅琊月的婚事給辦了。
本來荀乾想要留著我們在乾荒多呆一些時日,但考慮到我的日子所剩不多,也就沒有留我們了,還特地指派了一些乾荒的廚子隨我們回去,幫忙婚宴的事情。
回山後,母親帶著我和白璿做嫁衣,每一針每一線都是我們自己的動的手。自然依我的手藝隻是給嫁衣收個線而已,其他的工程都是由母親和白璿完成的,而白璿的頭飾則是請三哥哥認識的頂好的金匠打造。
前前後後半個多月,嫁衣做成,白璿和琅琊月將婚服試穿在了身上。紅色嫁衣隨風飄曳,紅色的胭脂在嫩白的臉色暈開,華美的頭飾鈴鈴作響,白璿一臉笑意的看著琅琊月,平時不苟言笑的琅琊月此時看著白璿的眼神也盡顯溫柔,二人就這麼歲月靜好的站在桃花樹下,真的是應了——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的好寓意了。
“嗯,好了。”三哥哥勾勒好最後一筆滿意的說。
“真美,謝謝三哥哥。”白璿走到畫前看著笑說。
“嗯,三哥哥的畫技真是越發的好了,這尤其是妹妹和妹夫的情態都快溢出紙外了。”我笑著打趣說。
“四姐姐,你又取笑我。”白璿嬌嗔的紅著臉說。
“妹妹這是何話,我隻不過是在說三哥哥的畫藝超群而已。”我笑著說道,“說起來,三哥哥五百年前替我和長歌畫的那幅畫我還沒仔細看過呢,長歌你帶在身上了嗎?快拿出來,正好比上一比。”
“在呢!”長歌笑著將畫從廣袖中取了出來,並在桌上展開了畫卷。
隻見畫卷的邊角早已泛黃,畫料的顏色雖有些暗,但也是被保存的很好。從這幅畫中,我能想象長歌在這五百年間是怎麼的想要看著畫卻又是小心翼翼的護著這畫的情形。
“果不其然,三哥哥的畫技可不是精進了不少。”我笑著說。
白璿被我調侃的在一旁紅透了臉,琅琊月難得笑著握住了白璿的手,而白璿似是得到了莫大的支持,表情也輕鬆了不少。
“畫料臉色有些暗了,我潤潤色。”說著三哥哥調起了色,開始給我的畫填色。
經過一番填色後,泛黃的紙上人物神態又再一次的鮮活了起來。
“三哥哥果然妙手,填上色後,真如我穿了嫁衣一樣。”我忍不住讚歎到,“長歌,這次畫就由我收在香囊中了,可不給你隨身帶著了。”
說著,我看著顏墨已幹,就要卷軸收起。收到一半時,我發現畫上無字,顯得有些單調,就停了下來。
“怎麼了。”長歌湊到我身邊問著。
“這合該填個字,想必三哥哥留著白就是這個意思。”我笑著說。